“长山是庐阳府苏家村孤童,当年为伯爷所救,誓死追随伯爷。”
苏长山的声音响起,带着铿锵与坚定:“长山修行一切资粮与机缘,都是伯爷所赐。”
从山村孤童到如今不逊于天骄的强者,苏长山身上所消耗的资源可不少。
追随张远的孙立等人,谁身上消耗的资源都不逊于那些皇城天骄。
张远对于自己培养出来的兄弟,舍得下本钱。
这些才是他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广场之上,所有人再看张远的神色已经不同。
张远竟然耗费资源培养出苏长山这样的亲信。
那他们这些精英要是追随新亭伯,能得到的机会岂不是更多?
“长山,让张金他们试试手吧。”
张远一挥手,苏长山长刀归鞘,往后退到长案前。
张金五人应声而起,走到广场中间,长剑出鞘。
五人五剑化为一座小阵,阵势圆转,剑光浮动。
“他们五人有一方剑阵,你们可以去破阵,能支撑三招不败者,可得赏金三百两。”
张远的声音让广场上众人瞬间热血沸腾。
赏金三百两,那是各方招揽精英安家费的通用标准。
很明显,新亭伯招揽部下,需要能在剑阵前支撑三招。
刚才两位精英在苏长山手中没有撑过一招,此时众人破阵,难道三招都撑不住?
“得罪。”
“我来。”
“剑来——”
……
最终张远从玉屏城中带走的精英一共不过二十位。
不是他们都能在剑阵之前支撑三招,而是张远权衡与观察之后,给出的名额。
说实话,张金他们五人剑阵,就连苏长山都撑不住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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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张远一行离开玉屏城。
二十位玉屏城精英负责探路,随着苏长山和裴声学习军伍之道。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不止苏长山杀伐果断,煞气缭绕,裴声的军阵与军伍谋略,更让他们叹为观止。
原来新亭伯真的会拿出极多资源培养追随者!
寂寂无名却极为不凡的苏长山与裴声,战力深不可测的张金等人,三百看上去普通,沉默寡言的军卒,还有两位待人亲和,言谈随性的护卫。
这就是新亭伯往宁远城所带的侍从。
“皇城镇抚司不派强者随行,沿途官府不安排军伍护送,这是摆明了要看这位新亭伯笑话吗?”
宁远城一座商行的后堂,一位身穿锦袍的大汉手中握着一张字条,轻笑出声。
“他们到双悬岭了吧?”
“两洲交界之地,出些匪寇也算正常,就看这位新亭伯能不能从匪窝里走出来了。”
大堂上,其他几人都是笑出声。
一直以来喂饱的匪寇,总要干点活。
此时,张远确实已经到了双悬岭。
“伯爷,双悬岭绵延三百里,是两洲交界,匪寇极多,”陈蕴生骑在战马上,看向张远所乘坐的马车,“属下有个建议。”
“车队打起我陈家商队旗帜,悄然过双悬岭。”
“我陈家每年缴纳过路费,只要插上陈家商队旗帜,此地匪寇不会为难。”
陈蕴生的建议不算错。
张远现在要做的是去宁远城赴任。
行事分清轻重缓急,暂时妥协并不算什么。
只要张远到了宁远城,就是位高权重的镇抚司司首。
可在这双悬岭地界,他还只是个领三百余护卫,带数十辆大车的肥羊。
光是那数十辆车辙深陷的大车,就会引来双悬岭无数匪寇的窥探与侵扰。
以大秦朝堂之力,本可以剿灭各处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