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说过么。”
江浸月抓着被萧竟成扯开的衣领,努力平复着呼吸,说道,“你跟满函馨是真心的,以后你都不会跟我同房,更不会跟我有夫妻之实。”
“你……”
萧竟成没想到,江浸月居然会拿之前的话里堵他。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你真是胆子大了不少。”他挑起眉毛,刚想要再欺身上去。
门外却响起了满函馨的声音。
“林秘书,萧总呢?马上就要开会了,他人呢。”
接着,楼梯上就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萧竟成神色一紧,警告的看了江浸月一眼,接着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
“今天的事,我以后再跟你算。”
“还有,不准在函馨面前,提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的。”
江浸月早就料到了萧竟成会这么说。
这个自私的男人,她早就该看透了。
既要又要!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萧竟成重重的哼出一口气,刚要说什么,楼梯间就响起了满函馨的声音。
“竟成哥,你在哪儿呢?”
萧竟成看一眼门外,放缓了语气,说道,“浸月,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爷爷的身体也不好,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你家宅不宁的,所以,在很多事上,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懂吗。”
江浸月垂下眼,不让萧竟成看到她的表情。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道。
“嗯,等过完了慈善拍卖,我们再来说说,我们之间的问题。”
萧竟成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说完了,这才打开门,“我在这。”
“竟、竟成哥!”
满函馨正在满楼层的找萧竟成。
却说什么也没想到,萧竟成居然会从江浸月的卧室里走出来。
这顿时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竟成哥,你,你怎么会在浸月姐的房间?”
屋里的江浸月听到这句话。
讽刺的勾起了嘴角。
明明满函馨才是那个第三者,结果,却说的好像她很见不得人一样。
“我来送请柬。”萧竟成言简意赅的开口,“毕竟,江浸月也是被邀请的一员。”
“哦,是这样啊。”
满函馨点点头,刚要相信。
却猛地发现萧竟成以往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衬衣。
此刻居然皱巴巴的。
再瞧瞧屋里的江浸月,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林秘书来说,马上就要开会了。”
满函馨视线落在萧竟成凌乱的衬衣上,眼底闪过幽光,“我们一起回公司吧。”
“好。”
萧竟成没有发现她的眼神。
只是,回头看了江浸月一眼,就转身下楼了。
满函馨跟在他身后,看着那身被揉乱的衣服,实在是碍眼。
但她也没点明,只是旁敲侧击的开口,“竟成哥,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不用了,让林秘书备车,先去公司。”
说完,萧竟成就直接去了院子。
满函馨赶紧跟上,在上车之前,她抬起头,眼神冷冷的看向二楼江浸月的房间。
掌心狠狠的攥了起来。
萧家的一切只能是她的。
包括萧竟成。
江浸月如果敢抢,那就势必要付出代价!
……
二楼房间!
江浸月抱紧胳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指尖剧烈的颤抖让她差点拿不住水杯。
“咕咚!咕咚!”
接连喝了两杯冰水之后,女人急促起伏的胸膛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刚刚萧竟成那副样子,真的是把她给吓坏了。
哪怕是,以前两人在一起,他力不从心的时候。
萧竟成也从未有过如此暴力的时刻。
江浸月回想起他那双充血的眸子,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身体,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更是难受。
江浸月深吸一口气,起身钻进浴室。
想要离婚的念头,再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
等江浸月洗完澡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黑压压的夜幕,像极了她心头的阴云。
看见时间,已经是晚餐时间。
依然是没有人通知她,也没有人关心她的行踪。
江浸月苦笑一声,好在自己中午吃的够饱。
一顿不吃,倒也不会太难受。
她吹干头发,拢了拢睡袍,在沙发上坐下来。
手里拿起那张请柬开始研究。
从刺绣和设计来看,这张请柬不愧是名负盛名的慈善拍卖。
每一帧,每一寸,都透着矜贵奢华的气息。
江浸月翻来覆去的看着。
试图找到落款。
然而,却只能在右侧的夹缝里,找到一枚火印漆的徽章。
像是一只俯冲的老鹰。
张扬,霸气!
光是这样看着,就能想象得到,这个徽章的主人。
有着怎样强势又狂野的气场。
江浸月抚摸着那个徽章,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
为什么看见这个徽章,她会有种故人相见的感觉呢。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
江浸月从沉思中起身,打开房门。
门外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萧敬业。
“二嫂!”
一看到江浸月,萧敬业就立刻转过身来。
视线在她穿着浴袍的身上,不着痕迹的转了一圈。
“十几天不见,二嫂还是这么,娇、美、动、人。”
最后一句,不像问好,更像是调情。
“有事吗?”
江浸月根本不给萧敬业眼神,身手把衣服拢了拢,“有什么话直说吧,太晚了,我要睡了。”
“你……”
萧敬业微微怔住。
像是被她高冷又疏离的气场给镇住了。
他不过是出差了几天,怎么江浸月全身的气质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整个人冷若冰霜。
跟以前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完全不同。
“没什么事我就关门了。”
江浸月才不管萧敬业这幅愣神的傻样,抬眸瞥她一眼。
就要关门。
她光是应付萧竟成就够累了。
实在没心情,看萧敬业这个自恋的花孔雀在她面前乱舞。
“等等!”
见江浸月真的要关门,萧敬业才明白,江浸月真的变了。
至于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但总觉得,江浸月不再害怕他了,以前如果他故意这样压低了嗓子说话,或者说是凑她近一点。
她必然会像一只羞涩的含羞草那样。
把头低下去,脸庞通红。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