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衍生到八把便到了极限,那作法的道人挥臂扬手,道声“去!”
八把长剑受其驱策,急袭近处试图阻止其作法的几个武道中人。
其中一人以长刀磕飞了一把长剑,随即竖刀挡住了另外一把,但第三把长剑紧随而至,不等其作出反应便贯胸而过。
另外一人徒手对阵,眼见战友被杀,自忖无法避过那道人的飞剑,心生退意便急坠躲避,未曾想另外五把长剑并未向他飞来,而是冲不远处使棍的高大汉子袭去。
就在那徒手武人暗道侥幸之际,先前被磕飞的那把长剑急转而回,自其左腋刺入,自右肩飞出。
将此人刺死,那把长剑也并未减速,而是与另外两把长剑向东疾飞,与正在围攻那用棍大汉的五把长剑会合,八把长剑自不同角度同时攻入,哪怕用棍大汉铜棍狂舞,也终是防的了四面防不了八方,最后亦逃不过长剑穿心的下场。
在那作法道人专心御剑之时,又有三人自东南疾掠而至,其中两人拦住了为作法道人护法的两个老道,另外一个奋力击出了一个偌大皮囊,那皮囊受力爆裂,里面的红色液体洒了那作法道人满头满脸,与此同时,疾飞空中的八把长剑飞速陡然迟滞。
“污物坏我……”不等那作法道人喊完,那击出皮囊的武人已经趁势近身,一把短剑自其百会穴插入,直至没柄。
作法道人既死,法术自破,八把长剑归于一把,急坠落地。
“黑狗血?”胖子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先前那人击出的皮囊里存放的想必是黑狗血一类的污物,此物肮脏,最坏玄能。
此时燕飞雪仍在高飞,李朝宗仍在追击,受角度所限,已经快看不到二人的身影了,不过燕飞雪貌似并不想就此败走,若是有心退走,便不会直线攀升。
“快看。”胖子又在呼喊,由于先前挨了批,此番便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之中仍然透着不可自抑的兴奋,似这种惨烈精彩的斗法,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南风并不知道胖子想让他看什么,收回视线之后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侏儒向追赶他的两个上清道人扔出了两只酒盅大小的黄色圆球。
这两只圆球在抛扔之时力度不同,先发迟缓,后发迅捷,眨眼之间后发追至,两只圆球相撞磕碰瞬时炸响,巨响过后,浓烟散去,两个上清道人面目漆黑,满身是血,身上和头脸多嵌有锐利铜片。
那侏儒一击得手,立刻反客为主,停止奔逃,扬手又扔出两枚圆球。
那两个上清道人虽然受伤颇重,却不曾伤及根本,眼见对方故技重施,其中一人剑交左手,右臂外探,灵气急吐,隔空将那两枚铜球催顶回去。
那侏儒没想到圆球会反冲而回,不等他做出反应,铜球已经撞击炸开,飞溅的铜片貌似伤到了他的左眼,侏儒惨叫一声,捂眼跌落。
那两个上清道人受伤甚重,加之忌惮那侏儒的暗器,便不曾追赶,而是趁机检查自身伤势。
就在二人抬手摸脸之际,一支羽箭自远处飞来,将二人先后贯穿。
修行中人不比常人,只要不伤及要害通常不会丧命,二人虽然受伤却并未殒命,敛气急落,以防对方补箭。
“马跑了。”胖子又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