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功则当场吓尿,打开门朝李炎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最多判老子一个秋后处斩,给自己留条生路,我乃皇帝宠妃秦昭仪之父,二皇子还在这,你区区三品官,敢判我斩立决吗?”
“老子就是把脑袋伸过来……”
“咔嚓!”
李炎手中的武帝剑,一起一落。
秦建功的脑袋,砰地一声落在地板上,滚落在武弼跟前。
武弼看着死不瞑目的秦建功,当场吓傻眼了。
“你……你……你特么……”
卧槽,这小子真的敢砍秦建功的脑袋,而且就当着他的面。
站在李炎身后的武月,一直在防范二哥,眨眼的功夫,李炎居然就把秦建功砍了。
吓得她花容失色,说好让她来砍的呢。
“哎呀,你……”
武月无语哽咽,这秦宁素若是回朝在武帝面前吹耳边风,搞不好会惹出大麻烦啊。
闻声赶来的秦建功小舅子李雪岩,直接吓得双腿瘫软,扶着栏杆瑟瑟发抖。
李炎甩了甩武帝剑上的血迹,指着他问:“你勾结秦建功和方士强,以平息民怨为借口,占有官府铜矿,你可知罪。”
李雪岩扑通跪下来,战战兢兢地求道:“李少傅,我只是听秦建功的命令行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劝过他要十万两白银过于夸张,但他却说这是……”
“住嘴!”李炎喝道。
他若不阻止,这李雪岩慌张之下,必然会将张皇后给抖出来,那事情就会走向失控。
李炎的目标十分清晰,那就是拿下铜矿和铸币权,而不是跟张皇宫公开开战。
目前朝廷上下都是她的人,时机还未到。
就算证据指向她,也不能拿她怎么的,还惹得自己一身骚。
武弼也及时反应过来,指着李雪岩吼道:“自己做的事,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小心脑袋不保。”
李雪岩看到二皇子,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说漏嘴。
当朝皇后乃一国之母,可不是他能诬陷的啊。
他不由得庆幸李炎及时阻止了自己。
“本官现在判你租约无效,那五千两白银,作为罚款用来赔偿死者家属和修葺县衙,重建铜矿,你可服气?”李炎问道。
“小人服气,小人认罚。”
李雪岩连忙磕头,这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李炎将剑收起来,走到楼下,对着铜陵百姓说道:“铜陵矿难今日全部结案,江陵刺史秦建功斩立决,铜陵县丞方士强,铜陵县尉方进喜,秋后处斩,现在所有死者家属去县衙排队,发放补偿款,每户十五两白银。”
混迹在百姓群中的六百多名家属,纷纷跪谢道:“李少傅青天大老爷啊!”
旁边的百姓们,竟然还有一丝丝眼红。
“还真给十五两啊。”
十五两白银,在铜陵这个地方,是很多家庭十年的收入。
李炎坐上马车,对着低头不语的吴仲恩说道:“吴郡守,你想跟本官一起回县衙,签订铜矿收归契约吗?”
“想,想,我这就跟着少傅回去。”吴仲恩连忙说道。
李炎实在太猛了,是他当官二十载,见过的第一猛官。
吴仲恩心里暗暗发誓,若李炎这次还能活下来,以后就投靠他了。
武弼站在门口,朝李炎吼道:“你这死太监,洗干净脖子,等着回京都挨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