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的士卒们简直傻眼了。
“你们想要当逃兵?”骁骑营一部都尉问。
吴仁孝摇摇头。“我们镇南军从不当逃兵,我们是要另谋生路,在这么霍霍下去,不是饿死,就是被李炎的火炮轰死。”
“但是按照皇上颁布的军令,当逃兵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所以作为皇上,不在乎士卒的死活,士卒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吴仁孝反问道。
“吴将军,你这不会是想反吧?”一部都尉问。
“非也,我们只是保住自己的命,保护自己的家人,谁若敢伤害他们,我们镇南军定会拼命。”吴仁孝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是要反啊。
骁骑营部分士卒的家人还在京都城呢,顿时就慌了。
“校尉大人,霍将军不是说,如果镇南军有异心,我们应该拦截吗?”
按理说,骁骑营校尉早就应该发现不对了。
但他自始至终都没吭声。
“我选择与吴将军一起去南方,自己谋生,武朝肯定是顶不住的,皇上民心尽失,视百姓如草芥,南方叛军四起,很多将士的家人活活饿死,或是被户部逼着谋反,我们却在这保家卫国,你们不觉得很讽刺吗?”
骁骑营士卒们,更加慌乱了。
卧槽,就连骁骑营最高长官都叛变了。
要知道他可是刚被武甲提拔的武将啊。
但他的家在江陵郡,吴仁孝允诺他,可以带着家人一起渡江。
渡江过后,会封他为镇南左将军,在武陵郡建个小藩国,直到武朝灭亡后再作打算。
“校尉大人,可我们有很多同僚的家人在京都啊。”士卒们纷纷说道。
京都八营除了羽林军全凭本事,其他七营里很多京都子弟。
他们家境还算可以,不愿意去外地当兵,便可以花点银子留在京都。
所以这帮人自然不愿意抛弃家人,跟着吴仁孝去南方的。
“这个不强求,愿意我一起去的便走,不愿意的就回去,继续跟着霍将军对抗李炎,各自保重。”
“但霍将军吩咐我们要阻止镇南军叛逃。”
“你们就八千人,如何阻止十二万镇南军,霍将军若追究起来,就说都是我一人的责任。”骁骑校尉说道。
吴仁孝已经没耐心了,大手一挥,喊道:“把骁骑营给我包围起来。”
瞬间镇南军骑兵,便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子,将骁骑营骑兵包围在中间。
骁骑营士卒也不敢动武,否则死路一条。
“诸位骁骑营的兄弟,我不为难你们,若是不想跟着我们去南方,就在此别过,但是马匹要留下来,给你们三日干粮,走路回去。”
“吴将军,跟着去南方就能吃饱饭吗?”
“当然可以,我们自给自足,不用交给朝廷,怎么都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但我们的家人都在武朝地盘。”
“除了京都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其他地方都不会有人追究,因为朝廷也自身难保。”吴仁孝回道。
家在京都的三千名士卒纷纷出列,说道:“吴将军,我们没法跟你走,但能不能别收缴我们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