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军士卒结结巴巴地说:“镇……镇西军被匈奴和……和楼兰联军夹攻,目前伤亡惨重,加上粮食不够,很多士卒直接逃往幽州……”
武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幽州现在可是匈奴的地盘,逃往幽州就是投敌。”
“郭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但将士们士气低落,根本拦不住。”
“那就让郭楷砍了他们的脑袋。”
镇西军士卒紧张地瞟了一眼武甲,说道:“禀圣上,逃兵高达上万人,没法砍啊。”
“上万逃兵,那镇西军还剩多少人?”
“我来的时候已经不到十……十万人了。”
“镇西军二十万人,才打了两个月的仗,居然剩下十万人都不到了?”武甲愈加恼怒。
虽然郭楷和匈奴打得很惨烈,但伤亡绝不可能有十万之众,肯定很大一部分都逃走了。
“是的,骑兵还有四万,步卒也就五万七八的样子。”
武甲捂着胸口,喊道:“章召谋,愣着干嘛,快来帮朕掐人中。”
章召谋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尽力气掐着武甲的人中,喊道:“传御医,皇上快断气了,快点!”
武甲指着镇西军的斥候,气喘吁吁地说:“把他拉去给我砍了,镇西军的废物。”
镇西军士卒一头雾水,他只是来通报战况的啊。
但他只能磕头求饶。
“圣上饶命啊,我并没有当逃兵,我五天四夜没睡,换了三匹马,才赶到京都城来传达命令的啊。”
他本以为来京都传信,可以吃顿好的,再带上一点粮食回去支援,没想到这个狗皇帝直接要砍他脑袋。
“砍了,砍了,朕不仅要砍你,还要砍郭楷。”
“皇上饶命啊,我冤枉啊!”
这时候两名羽林军士卒进来,也不忍心下手,而是看了一眼武甲,希望他能缓和下情绪。
就连敌军都不会轻易砍信使,更何况是武朝皇帝。
士卒浴血奋战,保护的不就是朝廷和皇帝吗?
武甲瞪着他们吼道:“你们愣着干嘛,你们脑袋也不想要了吗,拉出去砍了。”
羽林军还没动手,跪在地上求饶的士卒,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中的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通天的愤怒。
他指着武甲吼道:“你这暴君,无能的昏君,难怪兄弟们都要当逃兵,老子饿着肚子,跑到京都城来通风报信,你居然要砍我脑袋,你可知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武甲简直傻眼了,蝼蚁竟然敢对主子这么说话。
他一把推开章召谋,拔出配剑,指着镇西军的士卒吼道:“你敢骂朕,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我的九族至少有五人为武朝效命,现在大概也饿死得差不多了,你爹武舜是个粗鄙的武夫,但好歹知道爱惜士兵。你连你爹一根毛都不如,李少傅说得没错,你七宗罪,条条罪恶滔天,罪该万死!”
士卒刚说完,武甲便冲过来,一剑刺入他的腹部。
镇西军士卒十分倔强,一口血飚在武甲脸上,痛苦地吼道:“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看你怎么下地狱。”
武甲擦了擦满脸的鲜血,转动着剑柄,将士卒的肠子绞个稀巴烂,骂道:“狗奴才,你也配在这里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