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
“倾羽啊,别怕,母后在,你一定会没事的……大夫,一定要好好医他!拜托了!”
南渊皇后紧紧握住三儿子君倾羽的手,望着儿子那惨白的脸庞,痛心的低喃着。
大夫全力医治中。
君落渊站在门口,咬着指甲,小声说:
“一个热症而已,又不会死人,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发病多少次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双双听到了,惶恐的将头埋低了些。
“我被秦野当众打脸,母后不帮我,三皇兄只是晕了,就担心成这样,看来,她重男轻女啊。”
“一碗水都端不平,这种偏心的母亲,跟后娘一样。”
双双惊恐:
“公主……”
君落渊扭头,那张漂亮娇俏的小脸、莫名扭曲,“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双双恐慌的握紧双手,抓住袖口。
伺候公主十多年,她是公主的心腹,也因为胆小怕事这一点,不敢在外面说多话,很多时候,公主面对她,都口无遮拦。
她听在耳中,烂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说。
她埋着头,小声附言:
“公主说得对,皇后娘娘她实在……太过分了,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惩罚她的。”
君落渊目光一亮:
“父皇那么疼我,你说,我让父皇休了她好不好?我换个娘。”
“啊!?”
纵使早已习惯了公主的口无遮拦,但听到这些话时,双双的心还是吓得一跳一跳。
“算了,此事待回国后再说,我现在只想教训秦野,君倾羽这个没用的东西,出师未捷身先死,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眼看就要成功的诋毁秦野了,他来一个发病,这不是故意膈应我吗?”
“他就不能忍着点病痛,先为我出气吗?”
“再说了,只是热症而已,也没有那么难受啊,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矫情?”
她咬着大拇指指甲,一双大。大的杏眸、滴溜溜的望着床榻上的柔媚男人。
嘴里,不高兴的直吐槽。
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寸步不离的守着三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三皇子,有多关心这个三哥……
两刻钟后,大夫离去。
一个时辰后。
君倾羽悠悠转醒。
南渊皇后面露喜色:“倾羽你醒……”
“三皇兄!”
还没说完,就被君落渊挤到了边上。
君落渊整个人激动的扑到男人身上,抱着男人的胳膊,汪汪大哭:
“三皇兄,你可终于醒了!呜呜呜……渊儿快要吓死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担心的落泪。
“咳……”
君倾羽闷声低咳,刚刚醒来的他还无比虚弱。
三日前,他收到妹妹的信,赶到江南时,不慎发病,倒在街上不省人事。
意识朦胧时,他好像看见有一个女子,温柔地扶起了他……
“你在街上发病时,我担心坏了,幸好我碰到了你,要不然渊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天谢地,你幸好没事!”
君倾羽闻言,原来是妹妹救了他。
他撑开虚弱的眼眸,温雅一笑:
“渊儿不哭,三皇兄没事……”嗓音有些嘶哑,眉宇间满是病态之色。
“你又救了三皇兄一回。”
这些年来,是妹妹体贴入微的照顾他,给他煎药,亲手为他煮补汤,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惜用自己的血,为他入药。
他欠妹妹的情,这辈子都还不清。
君落渊红着眼眶,哽咽道:
“三皇兄,你有所不知,刚才在街上,辰王妃也在,你发病了,我求她救你,我给她下跪磕头,我愿意付出一切,恳求她救救你,可是她都不肯出手。”
“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晕死过去,却救不了你,我好愧疚,三皇兄,是渊儿没用,让你受苦了!”
她哭泣着。
君倾羽闻言,面色乍冷。
这个秦野不止欺负渊儿,还如此铁石心肠。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高超的医术加注在她身上,真是浪费了。
眸底划过一抹寒意。
今日之事,渊儿之辱,他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