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侧妃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干什么?你难道不知,自我知你所犯之事,夜不能寐,想为太子妃申冤,却又无能为力。而你,这个凶手竟还逍遥法外,为非作歹,你的心都不会痛嘛!”
姜浓:“……不痛。”
覃侧妃睁大了双目,看着姜浓:“你,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太子妃可是你所害的!”
姜浓:“我何时承认,太子妃是我所害?”
覃侧妃手中的梅花枝差点被折断:“你明明就承认了!就是你,你嫉妒亲姐姐是太子妃,想取而代之, 如今你竟不承认了,你好深的心机!”
姜浓抚了抚肚子,朝着那明显慌乱的覃侧妃面前走了几步,含笑:“你这般想让我承认?那也好,你说我是,那我便是,所以呢?”
说着,姜浓就是看了一眼四周,眼看着那衣角被风浮动中。
嘴角含着笑。
“那就是我吧,我害的她。”
只见姜浓承认后,就是见那覃侧妃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兴奋得满面通红:“殿下!殿下你可听到了,正是姜侧妃,心思歹毒,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了,不过是为了争宠,就无所不用其极!”
“殿下定是要为太子妃做主啊!”
姜浓也是顺势由着云芝扶着,往后看,果然看到了那面色冷冽的男子,朝此处走来。
抿了抿唇,姜浓瞪了一眼他那投过来的眸子。
便往旁处移了移,恭敬地给他行了一礼。
男人显然是被这一礼弄得有些不满,大步上前,扶住了那大着肚子却仍旧身子瘦弱的女子。
话语中还带着责怪之意。
“手怎这般凉?”
姜浓手此刻被他拽着,如何也是扯不开的,便是任由他那个热手帮她暖。
这边看着一切的覃侧妃则是傻了眼。
眸子睁大, 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对男女。
这太子是疯了不成,都是听到了这姜侧妃所有的设计,竟还能这般,他为何不怒?不为太子妃做主?
直男得知了真相,不是该大怒,将恶毒女处置了打入冷宫,以儆效尤吗?
她是哪里弄错了?
哪一步错了?
“太子……你,你方才可听到了,姜侧妃她明明,明明已然……承认,太子妃是她所害,她心狠手辣,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然而,她刚把这一句心中的话说出来。
那太子就是抬起头,一双凌厉的眸子比她从前见过的还要寒,似一把刀子割破了她的喉咙般,让她不敢发声,不敢言语。
她……
“是孤。”
覃侧妃:“……什么?”
周玄绎:“姜氏,为孤亲自处置的。”
覃侧妃浑身流窜一阵寒意。
便是动弹不得,看着那双对她来说,毫无温度的眸子。
是太子……
太子妃怎会是太子所害?
太子为什么要害太子妃?
不是结发夫妻吗?
不是白月光吗?
为何,为何同她所想得不一样……
是呀,她为什么以为那太子妃是姜侧妃所害?
姜侧妃真的承认过吗?
真的惧怕她过吗?
她好似先入为主了,以为会是和宫斗剧里头一样。
姐妹相残……
所以,这姜侧妃是在耍她!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简直……
覃侧妃腿脚一阵无力,站都站不稳。
耳边,传来了太子冷冽毫无温度的声音。
“覃侧妃胡言乱语,污蔑构陷,罚其禁足一月。”
覃书函猛地抬起头,望着一对男女离开的身影。
只觉得冷意从脚底传到了心口。
她不是主角吗?
不该是这样的!
男主角为何不喜爱她?为何没对她动心?
为何她想方设法勾引,讨好他,他都无动于衷?
为何他还在关切另一个心肠歹毒的女的?
他是瞎了不成?
不对!
不对,应当是错了。
或许是她认错了人……
这个周玄绎,分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神经病!
是个疯子,一个捂不热的冰块!
根本看不出她的与众不同。
他肯定不是她要寻的人……
按照正常走向,一定有更好地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