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然后呢?”
小团儿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笑着仰着小脸道:“四堂兄刚是一上马,白云还没有跑,他就哭了,哭的可惨了,原来四堂兄是怕马的。”
“不仅四堂兄怕,二堂兄和三堂兄都不敢骑马上哦,他们只是牵着马,就是不上马,小严公公悄悄同我说,小团儿最勇敢的。”
姜浓听着小团儿童言无忌的话,心中莫名开阔了些:“自然,小团儿是最勇敢的,第一次上马都不怕,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听到了娘亲的夸赞,小团儿小脸便笑得越发的盛。
搂着娘亲的脖子,说道:“小团儿以后还能更勇敢。”
姜浓:“嗯,娘亲相信。”
这边将小团儿收拾妥当了,姜浓便发现小弘儿也是醒了。
这兄弟两人这点倒是一样,醒来后,皆乖乖巧巧的,不会哭闹。
睁着大眼睛叫人看得心软。
姜浓又是将小弘儿从被褥里薅了出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小弘儿笑得比他哥哥还要甜。
以为她娘亲是在同他开玩笑玩乐。
便钻在娘亲怀里,咯咯地笑。
小团儿听到了弟弟在笑,也过来瞧。
见弟弟笑得傻乎乎的样子。
他跟着弟弟一同笑。
拉着弟弟的手,对娘亲说:“弟弟好喜欢笑哦。”
姜浓:“……”
她这两个儿子,是一个赛一个爱笑。
谁也不用说谁。
……
东郊一处清雅的小院子。
门被敲响。
很快,门从里面敞开。
探出了一个清瘦的妇人。
那妇人手中还牵着一个柔弱,大眼睛的女娃娃。
来人含着笑,朝着面色恐慌,不知所措的妇人鞠了一躬。
“敢问,夫人可是于氏,乃是苏永清的结发妻子?”
于嫣儿瞅着外头那四五个婆子,皆是衣着不凡,怕是大户人家的婆子,她虽心中恐惧,却搂紧了女儿,还是点了点头。
“我是,我夫君他如今在何处?可是太子妃命你们来的?”
领头的婆子和煦地笑着:“老奴奉命是来接娘子回姜家的,夫人恐怕不知道,你所嫁之人乃是我姜家丢了的二爷,而今认了亲,正在姜家,家中老爷夫人命我等接娘子回去……”
“而今我家二爷正在姜家等您,这是二爷给的信物,说是娘子看到了,定会同我们回去……”
于嫣儿浑浑噩噩地坐上了那香车。
搂着怀里好奇打量着车子的女儿,胸口不安地蹦蹦跳动。
姜家。
她怎会没听过姜家。
那是太子妃的母家,是她婆母隔几日就会去的地方。
每次从姜家归来,婆母都会装一车的好东西回来,自然,那东西和他们无关。
她不过是个农女。
嫁的夫君也不得宠。
若非夫君不受待见,她也没机会嫁他。
在得太子妃救助前,她所知最富贵之地就是姜府,她曾远远见过那雍容华贵的姜夫人。
而今,那婆子竟说,姜夫人是夫君的生身母亲。
夫君与太子妃是同胞亲兄妹。
他乃姜家的嫡出公子。
她是要,去姜家当夫人了……
她一个农女,自小命不好 ,多灾多难,怎会有这样的好命,能当夫人,能当大户人家的大娘子……
于嫣儿揪着帕子,低头望着女儿头上簪的小黄花。
夫君他,可会嫌弃她出身低微。
……
这几日,七婆子未在宫中,而是在宫外的姜家照看。
若有何事,也好当即进宫禀告姜浓。
据说这几日姜母病着,卧病在床,连姜父都告了病假,几日未曾上朝。
至于苏永清。
姜家已然对外宣称,他是姜家遗落在外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