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更是常常召他问话,问殿下的身子,问殿下可是在哪个贵人那里留得久,时间长些……

他这个伺候的人最是知道,他家殿下哪里是不行,分明是……分人的!

那些旁的,不过是殿下是不愿理会罢了。

而如今多出来的这个姜奉仪。

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来的是时候。

照着殿下如此这般宠爱,还怕孩子来不了?

梁公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他前几日奉命去接的小娃娃。

他是瞧了一眼都是觉得移不开眼,想抱一抱,亲切地玩一玩。

他在宫中这些年了,那些妃嫔生的孩子,他也是得幸见过几眼的,还有殿下的小郡主,也是和那个小家伙一般大小的,所闻所见,他都不曾见过生得这样招人疼爱,惹人喜欢的娃娃。

那小脸白的,跟嫩豆腐似的。

还有那双大眼睛,亮得比皇后娘娘头上的凤珠子还好看。

是个叫人稀罕的小家伙。

想来也是姜奉仪本就生得好,是个会生的。

同那个不知名讳的腌臜货都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小娃娃。

更别提和他家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生的孩子了,该是何等的惊艳绝绝!

那定然是更好,更惹人疼爱,更叫人瞧了移不开眼珠子的!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能为主子开心的。

殿下也的确对这姜奉仪不同。

但凡遇到了事关姜奉仪之事,都是极为别扭。

那个孩子,殿下能接到宫中,是从前他这个奴才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可那孩子接到宫中,殿下又是当真面色冰冷了一夜,昨日因着姜奉仪母子团聚,又折腾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夜。

殿下如此,他如今是当真看不太懂,这姜奉仪到底有什么不同……

……

梁公公在外头吩咐下人忙活着,烧着水,才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少了些。

梁公公这才舒了一口气。

恭敬地侧耳站在殿外候着。

果然听到了殿下的吩咐声。

“备水!”

梁公公当即就低声道:“已然备好了水……”

谁知,他刚是开口没说几句,就是又听到了里头低咛声,随即,又是……

传来熟悉的异样声。

梁公公心中一怔。

难以置信地侧着耳朵想多听一听。

可是自己的耳朵坏了,才是发觉殿下又……

可他是侧着耳朵听了许久,都是一般!

分明……分明就是!

殿下竟是又被迷惑了!

这姜奉仪,简直就是正对殿下的克星!

这,这他恐怕是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

姜浓醒来之际,是觉得浑身似被碾碎了一般,动弹不得。

适应了许久,她才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处在何方。

身子清凉,姜浓才是发觉她是沐浴过了,连着躺着的被褥都是换了新的。

那被褥……到底是用不了的。

姜浓脸色红润得半晌都没恢复平静,紧紧地抓着被褥,犹豫了片刻,才是看向那层层帐外的情景。

那人正是在案前。

身子笔直。

丝毫不似她昏睡前,肆意欺负她的模样。

当真,不似一个人……

犹豫了片刻,姜浓托着身子想起身。

却是发现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酸痛得很。

特别是腿处,被他捏了许久的地方。

如今她是悄悄瞧了一眼,青紫一片,很是瘆人。

姜浓抿了抿唇,幽怨地看了一眼那边正在认真办公的太子。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衣冠楚楚,眼瞧着是个文弱读书人样。

可那硬实的身子,是能咯得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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