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娘娘寿宴,无人敢来迟。
众多宾客,皆是至了。
殿外传来了一尖锐之声。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众人闻,皆伏地参见。
起身后,姜浓才是看到圣上一手牵着皇后娘娘,面色和蔼可亲,虽有帝王丰神之容,仪态散漫中带着些不可轻视的威严,姜浓如今仔细端详来,才是发觉,周玄绎与圣上容貌上有好些相似之处。
最为不同的,便是圣上是个爱笑的。
周玄绎却是不苟言笑,不对人冷了脸便是稀奇的了。
如今瞧着,圣上倒是极为疼惜皇后。
并非众人所说,更喜爱贵妃……
圣上和皇后刚是落座。
外头就是又传来了一声似掐着嗓子尖锐的禀告声。
“贵妃娘娘驾到!”
贵妃来,除了圣上和皇后娘娘,众多朝臣夫人皆是要拜。
只见那贵妃娘娘今日身穿红色赤衣霞袍。
眉眼含笑,一副雍容之瑰貌。
瞧着是有艳压群芳之意。
比之皇后娘娘正红之金丝凤衣,丝毫不差。
可姜浓瞧着,觉得这贵妃并未将皇后娘娘比下去,一眼也是可瞧出哪位是皇后,哪位是贵妃。
这贵妃配饰繁杂,虽是穿了红,可到底也不敢穿正红。
贵妃一入殿,便是喜笑颜开。
不似皇后娘娘那般庄重自持。
一颦一笑,不敢让人深究。
更何况,这贵妃之容颜。
不如皇后。
若是长眼睛的,皆是能分辨出孰美。
太子殿下便是众多皇子中容貌最为出挑俊美的,比之贵妃生下的大皇子,更是俊逸。
在她未曾嫁时,便是也听闻了,京都众多公子世子里头,也就属太子为最。
若不是那冷性子,恐怕人人都想嫁。
姜浓也是回忆起了从前在闺阁时,姜家接了旨意,得了赐婚。
姜茹那时欢喜之态。
本就是家中最为受宠的,得了将是未来太子妃的旨意后,愈发高傲了起来。
时常在他们跟前说太子之尊容,之仪态,当是世间少有的。
还记得那时,方才定亲,太子是亲自来了姜家,与姜茹说了片刻的话。
在那湖心亭子里。
无人敢去叨扰。
无人知太子爷到底同姜茹说了些什么。
她那时自然也是懒得探究。
姜茹许了太子,再富贵无极,也是和她无半点干系的。
她与未婚夫说了什么,自然也与她无干。
可如今,她竟是有些好奇了。
太子,那般清冷的性子。
对着未婚的妻子,能说什么?
是说些夸赞人的好话,还是闲聊几句,看性子可是相配?
还是许了什么诺言?
姜浓是记得当初她和沈世轩定亲之时的。
那沈世轩也是在定亲后,与她见了面,许诺了会对她好,此类的言语。
说是愿只娶她一人,不纳妾不宠幸通房、
夸她生得好,倘若嫁过去,他也会宠她爱她怜惜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总之说的话都是好话。
皆是人爱听的。
姜浓自然也是听着心里舒服,那时也乐意嫁给沈世轩。
如今再想来。
倒是也是可笑。
可相比着来。
沈世轩不是太子周玄绎。
周玄绎这般的冷性子。
笑都不会笑,那时是如何夸赞姜茹的?
又是做了什么承诺。
难不成是和沈世轩一般的话?
这样想着,姜浓回忆起了未曾发现沈世轩不能行的之前。
就是听闻。
当今太子储君与太子妃成婚已有三年了。
无一子半女。
不肯新娶。
皆道,太子宠爱太子妃,容不得她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