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若是消耗完,他们也再无立足之地。

一同前来,就是给步允泰施压,今日就算撕破脸皮,他们也不会如同往日一般,任凭他胡乱往隘口中扔人。

步允泰冷笑一声,“怎么?诸位将军可是要助秦王谋逆,难道我想看着将士们白白流血,若是不拿人命填,秦军打过来,到时候又该谁负责任?”

战将们不似以往犹豫退下,皆是一脸冷色。

“几天下来,一个关口已经折了两万人,山里的腥臭隔着十里都能闻到,我凉州百姓早已是民怨载道。”

“步帅要是还要往关口派人,那就叫凉州城的三万弟兄废废力,反正凉州大营经不起这么糟蹋了!”

说着,有人上前戏谑道:

"步帅自可禀报皇上,我等亦是要上奏,是非功过,就交由皇上论断!"

步允泰脸上闪过慌张,“不尊军令,凉州出了事谁负责?”

不料战将们一齐上前,“谁还没在朝中有些助力,出了事,一起扛!”

言罢,众人纷纷走出了大帐。

双方彻底撕破脸皮,步允泰脸色惨白。

他万万没成想,这些战将们竟然一起来逼宫,能把他们逼到这个份上,可见秦军的凶猛。

“来人,让甲字营入关,稳住局面!”

他急忙吩咐一声,向着关口走去,心中愈发沉闷。

风骑毫无消息,秦军越打越凶,凉州大营的战将们也变得愈发不听话。

此刻他原本心中的自信,彻底荡然无存。

显然,局势已经失控,他眼下根本控制不了局面的变化。

当看着步允泰的亲军开进关隘之中,战将们也卖了些面子,调了两个千队,一同跟着杀入关口。

这一次,步允泰不再像之前一样毫不在意,凉州城带来的三万人马,也是他的根本所在,甲字营两千人若是栽在隘口之中,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

众人聚精会神,齐齐盯着隘口。

听着隘口之中厮杀许久未曾消失,不由的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应该能把关隘打通了。

可没等众人放松多长时间,隘口处,再次响起了熟悉的惨嚎声。

战将们心中一沉,步允泰也是脸色铁青,甲字营莫非这么快就败了!

下一刻,丢盔弃甲的凉州兵甲远远哭喊着而来,督战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放箭。

正当步允泰走下指挥台,刚要找几个溃兵质问一番时,溃兵们惨嚎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秦军来了!秦军杀来了,快跑,他们是妖怪!”

众人愣神的功夫,刹那间,比溃兵了高了一茬的秦军,挥舞着手中兵刃,如同恶狼一般,从隘口中出现。

与前方的溃兵一对比,凉州溃兵就如同蔫了的麦子一般。

“他们主动进攻了!”

步允泰见状心中怦怦直跳,急忙唤来手下亲军。

“叫我们的人,在凉州大营身后列阵,一旦情况不对,立即撤退!”

看着这些直立着就如同骑兵一般高大的汉子,他终于明白了鲜卑人为什么会对秦阳敬而远之,以及御戎府当初七万守军为何没守住。

两万头有组织的猛兽,堪比天灾!

战将们见状亦是一脸苍白,可他们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凉州大营,所有辎重财宝都在其中。

若是失守,手下人马当即就会树倒猢狲散。

“抽刀,押上去!”

看着秦军彻底覆盖了整片隘口,凉州战将们纷纷咬牙切齿,带着各自精锐列阵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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