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派人与他们交涉,若是那所谓的大贤良师,真当懂得治疫之术。”

“朕招安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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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荆州城下。

高高树立的黄色旌旗星罗棋布,密集的如同森林一般。

黄巾军最前方站立的兵甲,再不似之前一般,只有一股血勇之气。

此刻。

黄巾力士们的脸面上,一双虎目冰冷至极,显得暴虐而又凶狠。

几番厮杀下来,他们已经完全蜕变成了真正的虎狼。

城墙之上,荆州牧望着看不到边际的黄色汪洋,面色挣扎后,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大人,不可啊,黄巾凶残,如何会与我们谈判,分明是要骗您下去夺您性命,扰乱我军军心啊!”

荆州牧听着周遭劝谏,无奈一叹。

“就算如此,本官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先不说城下这数十万百姓能否破城,可一旦开战。

荆州之地势必生灵涂炭,不管他最后守不守的住。

荆州人口大幅度消亡,他亦是难逃一死。

更不要说,这大贤良师的精锐黄巾,个个信他如天,皆是不惧生死。

那般不要命的打法,单凭城内这三千大部分没见过血的守军,如何防的住。

周遭守军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只得准备篮框,将他从城墙上缓缓送下去。

城下。

张角眼见城上送下人来,手中长剑一指。

当即有两个黄巾力士,将荆州牧裹挟着押到他面前。

“敢问哪位是大贤良师?”

荆州牧环视四周,望着一圈狰狞的表情,终于锁定了正中面色淡然的张角。

“敢问贤师,召本官来,是要商讨什么事宜?”

他纵使心中惊惧到了极点,还是故作镇定道:

“若道长想要让本官大开城门,迎黄巾兵马入城劫掠,道长现在便可杀我!”

张角面色不变,缓缓开口:

“贫道不好杀人,平生只爱救人,牧使既应约,贫道自会保证你的安全。”

荆州牧闻言,心中稍安,依旧眉头紧蹙道:

“那道长想与我谈判些什么?”

张角淡淡一笑,“太平道,为的是天下太平。”

“若牧使能够妥善安排荆州之民,贫道愿止杀戮。”

“故而贫道想要跟牧使探讨的,便是如何令荆州太平。”

荆州牧闻言,脸上划过愕然。

他望向面色之上,似笑非笑的张角,这才读懂了些他的意思。

他一咬牙道,“敢问道长,让我荆州再归太平,本官要付出什么代价?”

张角听他这般说,脸上闪过孺子可教的笑意。

“不多,只要牧使拿出荆州城内粮仓一半的粮食,安抚民心便可。”

荆州牧闻言,面色扭曲,颤声回应:

“你可知晓我荆州城的粮仓多大,够你这几十万教徒,饱餐月余了!”

“如此饕餮之行,本官不能答应,还望道长再降些。”

张角闻言,脸上笑意散去,继而变成满脸的冷色。

“看来是贫道好言好语太多,让牧使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如今局势,你哪还有和贫道讨价还价的筹码?”

“若是不愿谈和,那贫道只能自取之!”

荆州牧一怔,恐惧再次萦绕心头。

若是黄巾军强攻,城破后,别说一半,就算将粮食全都给这妖道,又能如何。

纵使他心中不甘,却是妥协道:

“好!就依大贤良师所言,本官愿出一半粮食!”

“道长亦要履行承诺,还本官荆州太平!”

张角微微颔首,“这是自然,只要牧使的粮食到位,贫道便安抚民众,重归乡园。”

“更不必说,贫道已在荆州之地施行驱疫之术,瘟疫断然不能再威胁荆州,此番以来,牧使于朝廷,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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