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抄起桌上的黑桃A试要砸向陈启的脑袋。
众人心中一凛。
砰的一声,酒瓶碎了。
周雷山一记飞身踢腿,利索的踢碎了马强手中的酒瓶。
酒水洒了一地,现场一片狼藉,几个气氛组妹子惊叫了起来。
“尼玛的,一个小保安也来碍事,哥儿几个打他!”
三个街溜子准备先打保安再打陈一天。
小弟扑上去抓着周雷山,马强作势要给他来一个肘击。
周雷山奋力挣脱,夏季的保安服随着他猛然发力。
纽扣全部崩开,露出了身着迷彩背心的精壮身材。
在被两个小弟抓的情况下,周雷山竟然使出了擒拿,瞬间放倒一个马仔。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保安这么能打。
这年头当保安的不都是挂壁老哥或是脆皮大学生吗?
你这么能打,闲的啊,跑来当保安。
但马强毕竟是混社会的,还是有骨子狠劲,他又抄起一个酒瓶。
这次周雷山没有踢碎酒瓶,而是贴身短打,直接卸了马强手上的劲。
酒瓶从他手里摔落,又一瓶没开的黑桃A碎了。
一分钟的时间,马强三人全部被撂倒。
马强带着人踉踉跄跄,一脸狼狈的跑了回去。
“没想着这保安这么能打。”
陈启动了恻隐之心,周雷山做人有原则,遇事也敢挺身而出。
换做其他保安,刚才绝不敢去踢马强手里的酒瓶,最多双方打起来,再去拉架。
小邵上前目瞪口呆的问道。
“山子,你以前做什么啊?”
“当兵的,我简历里有写的。”
周雷山19岁当兵,当了10年,要不是家里老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也不会选择退伍。
从部队里出来,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发现自己融入不了这个社会,工作也找不到像样的。
但能每天陪着老妈,即便当个保安,他也没什么怨言。
“今天就到这了,一天,醒醒酒,走了。”陈启道。
刚才这么一闹,陈一天酒醒的也差不多了。
“刚才要不是保安大哥,我脑袋就要开瓢了。”
这时,被打的马强带着刘健仁杀了回来。
刘健仁身高180,体重180,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的,一看就很抗揍。
“妈了个巴子,曹尼玛的,狗比小保安也敢动我的人。”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在道上的名号。”
陈一天醒了酒,胆子没刚才大了,见对方还要闹事,于是喊道。
“我这都录着,你敢动手,我马上报警。”
刘健仁冷哼一声。
“吓唬我?我怕你,我就是孙子。”
混道上的,因为打架斗殴进看守所都是家常便饭了。
他们这些人才不在乎什么案底、污点、影响家人考公。
“刘总,误会误会。”
小邵怕事情闹大,连忙上去劝阻。
“误会你妈,这他妈叫误会?”
刘健仁一把推翻小邵,指着被打的马强三人。
说起来也丢人,三个打一个打不过,会不会玩。
“周雷山,你一个小保安,竟然敢打客人!”
“跪下来,给刘总道歉!不然你就别干了。”
刘健仁的营销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周雷山。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上班难,融入不了这个社会。”周雷山心道。
下跪那是不可能的,堂堂七尺男儿,在部队当了10年兵,骨子里的血性也不允许他这么干。
但这份工作他也不想丢。
周雷山干着两份工作,白天9点到下午5点在超市里干理货工,工资4000。
虽然不高,但只要货理的好,就不需要和其他人打交道,这点是他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