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道了慕语安心里在乎的某个点上。
而面对慕语安突然的问题，小九卡了半天，“十年前……十年前我，我才几岁啊……我好像没有什么记忆……啊，对了！”
小九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说，“我记得了，十年前，家里好像发生了一件事，从那以后，感觉整个家里都变了！”
“什么大事？”慕语安手猛的扣紧桌面，紧张追问。
小九回忆，“我那时候好小，就记得，好像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枪声？应该不是吧……就是很大的声音。”
慕语安沉默的听着，克制自己的情绪。
等待着小九慢慢回忆。
“那天晚上就……后来？后来好像第二天醒来，家里就变了，七哥跟书卿哥都走了。说是因为……因为一个人。”
“谁？”
“书卿哥的妹妹，叫什么……我真忘了，我跟她不熟。”
小九断断续续的会议着，
“害，我也说不清楚，你等我，我给你打电话问我爸，我爸肯定知道。”
小九说着，直接拿出手机，就给她爹敲语音电话过去。
慕语安想阻止都来不及。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下一秒，直接传出一道训斥声，“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干脆死在江城算了，打什么电话，挂了，一天天不省心的，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对方嘴里是骂着要挂断，可是也没有真挂断。
小九为了方便慕语安听按的是免提，声音不算大，但慕语安能够听到。
在自家老爹一通骂之后，小九立即舔着脸上去，“嘿嘿，爸爸，我这不是你生的吗，好玩意儿坏玩意儿你也养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么？我这不是想了你吗，想你的时候才给你打电话啊，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也想你啊，这不是怕你骂我么？
结果分开这段日子，我才发现，我这不是想念着你骂我。深知我爸爸很辛苦，骂我也是为了我好，我就是一个不争气的，爸爸你可千万别气啊，气坏了自己身体，怎么生三胎？”
“虽然你年纪大了，但是没关系，努努力还是可以的。毕竟我跟哥是双胞胎，妈妈不是想尝试在再生两个么，所以你别气，气的身体不好生不了影响夫妻生活。”
一开始小九叨叨的还是在哄自家老爹，到后面，慕语安就听着画面已经完全改变。
她有点头疼，能够感觉到电话那头的长辈已经在爆发边缘。
也不知是被气的说不出来话还是怎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个名字，“宗、政、酒！”
“诶，我在呢，爸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小九立即爽快回答，“十年前，就是书卿哥哥妹妹消失之前的晚上，发生了什么啊，书卿哥哥妹妹现在在哪里啊？”
“人都死多少年了，问什么……”气头上的酒爸直接脱口而出。
但下一秒，立马意识到了，小九问了什么问题。
他质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好像以前有这么一个姐姐，但突然不见了，原来……死了啊？”小九下意识朝慕语安看去，“那，那个姐姐怎么死的啊？”
小九这问题问出时，慕语安下意识紧张了下。
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攥紧了拳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但此时的自己，是身体本能的紧绷。
然而，电话那边的酒爸情绪已经降下来，什么都不肯说，“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做什么。
九九，我现在告诉你，你爷爷这次到江城去牵连甚广，很多人都知道他的目的，都盯着那边，你别给我惹事。”
酒爸已经转移了话题。
小九蔫蔫的，“我知道，我没惹事。”
就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卖了。
“老爸，那个姐姐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说了，不要问这些！”酒爸不愿意谈，话题又扯回小九自己身上，“不要管别人事，你自己好好准备，回京城就准备订婚。”
“就这样！”
说完，对方立马挂断。
小九盯着已经结束的通话，朝慕语安看去，“安姐，我爸不肯多说。”
慕语安情绪倒是平缓，“我知道。”
因为这是很多人的禁忌。
知情者对这件事是绝口不提。
而听着酒爸那边脱口而出的三言两语，似乎抓到一些东西。
顾书卿之所以不肯见老爷子，也不愿意回京城，是和自己妹妹有关系。
他妹妹已经死了。
所以，顾书卿妹妹的死跟老爷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