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缓缓拂过,男子衣领飘荡,隐隐约约露出他脖颈上的猛虎图腾。
回到房间时,姜暄和还在熟睡。
月影绰约,衬得她本就娇俏的脸颊此刻更加恬静,惹人生怜。
慕容峥抬起手嗅了嗅,闻见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他眉头蹙紧,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走近。
……
翌日。
一缕阳光拂在姜暄和身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啦!”春月抱着盛满清水的木盆走进屋内。
“今儿个天气不错,我将房间里收拾了下,好晒干净。”
“辛苦了。”姜暄和坐起身。
慕容峥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没想到这几日睡的第一个好觉,竟是在慕容峥的怀里。
姜暄和觉得好笑。
“你饿了吗?若是饿了,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拿。”春月关心询问。
“不用。”姜暄和轻声回道。
看着春月收拾家务十分利索的样子,她不免有些心疼。
曾几何时,春月也是受尽宠爱的千金小姐。
“对了,昨天夜里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春月忽然想到什么,一边擦拭桌子,一边问姜暄和。
“什么动静?”姜暄和疑惑。
“今早我过来时,发现门口有块瓦片,我猜应该是后山的野猫跑进来弄的,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就好。”春月随口解释,没有放在心上。
野猫吗?
姜暄和愣了愣。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屋顶。
在府里待了几日,冯溪薛似习惯了一般,从最初每天叫喊哭闹,非要出去,到现在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是无事发生。
听到此消息,冯夫人不免感到担忧。
知道自家女儿古灵精怪,怕是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药,她决定亲自去趟冯溪薛房间查看。
彼时,冯溪薛正趴在桌上练字。
前十几年待在边境,周边结识的都是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最有文化的就是她爹了。
冯溪薛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学了半个月书,不是放火玩差点把私塾先生的胡子烧了,就是逃出去玩被邻居家养的狗追了八条街,最后还要冯伟雄亲自去接。
故而冯溪薛长这么大,除了认得来字,对于琴棋书画,那是样样都不精通。
“娘!您来的正好。”
听见开门声音,她抬头望去。
见是冯夫人,冯溪薛欣喜不已,连忙招呼她上前。
“您帮我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铃儿,她也不知道。”
冯溪薛手指了指桌上摊开的文章。
“你竟主动学练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冯夫人极为诧异,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您不是喜欢我这样嘛。”冯溪薛抬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冯夫人愣住。
待她回过神来,冯溪薛已经继续低下头来写字。
“可是要出去走会儿?”冯夫人温声问道。
“好呀!”冯溪薛回答得干脆。
她关上书本,十分熟稔挽住了冯夫人的手。
还是和以前一样黏着她。冯夫人暗自松了口气。
阳光正好,母女二人沿后花园小径闲逛。
“关于你和鹤云的婚事,你想得如何了?”冯夫人试探询问。
“嫁就嫁吧,桃姨是个好人,鹤云哥也是。正如娘之前说的,我嫁进程家,保准这辈子都不会受委屈。”
冯溪薛很是温顺乖巧。
“你真这样想的?”冯夫人惊讶。
“是呀,我想通了。”冯溪薛点了点头,端得落落大方。
“好,好。”
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不知为何,她之前总盼着冯溪薛听她的话,应了这门婚事。可如今看着冯溪薛真答应了,她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