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看向秋叶,脸上笑容有些淡:“秋叶,我明白你觉得我怀疑春月,让你不安了。”
“但是我并没有想要伤害她。”姜暄和苦笑一声,“相反,我其实是担心她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秋叶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迟疑了,姜暄和竟然愿意同她解释这么久。
“娘娘,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会替您盯着春月的。”秋叶此时确实是心服口服。
原本,她以为当初跟着姜暄和一起反抗的时候,自己已经足够自信足够勇敢。
现在才发现,这其实远远不够的。
她比之姜暄和,着实差的太远。
“那就好,之后……”姜暄和其实并不想得到这样的结果,她隐去了下半句,站起身在秋叶肩上拍了拍,“之后我会和盘托出的,放心,我同姜中正,不是一类人。”
这话秋叶自然相信。
姜中正其人是什么样的,她再清楚不过。
毕竟他可是姜氏夫妇亲自替他们女儿选出来的人。
不说别的,单就看看姜元敏是个什么人,也该明白她有什么样的父母了。
他们那些人,惯常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于与他们这些下人多说几句话。
就更遑论解释了。
工具坏了就修理,修不好就扔了换下一个。
难道家里有什么事,会跟种地的爬犁商量?
别开玩笑了。
他们这些下人,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面前,也不过是个能听懂话,会讲话的工具罢了。
这让秋叶越发高看姜暄和。
她心中有个有些僭越的想法。
这样的人,才配成为一国之母。
不论她是嫡出还是庶出,一国之母,是一个国家的母亲,只把下人当工具看的人,怎么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姜暄和见秋叶看自己的目光带了些热切,虽说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问为什么。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先歇歇了。”
另一边的皇宫中。
拓跋扈趁着夜色,进了御书房,一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才从里面出来。
“陛下……”郑槐给慕容峥换了杯茶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怎么了?”慕容峥没有放下手中的奏折。
郑槐看着皇帝,有些心疼,思量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陛下,奴才知道您要引蛇出洞,但是是药三分毒,这药是不是……”
“无妨,”慕容峥正好看完面前这一本,在折子上圈了几处,随后在上面写下可之后,放回了一边,“做戏就要做全套,那些药只要熬过就可以。”
“是。”郑槐还是有些忧心,毕竟不只是药,现在陛下日日施针,不知对他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慕容峥看着郑槐,心中想的则是姜暄和。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事情有没有完成。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确实不好贸然出宫,不然怎么可能不去见姜暄和。
醉霄阁中。
慕容嵘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这都是什么事!
慕容嵘心中十分焦躁。
虽然京中没有多少人知道慕容峥中蛊毒的事情,但是他在宫中有眼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之前他还在庆幸他这个惊才绝艳的大哥又姜暄和这个软肋,让自己有可乘之机,能利用这女人达成自己的愿望。
只是现在,慕容嵘之前有多庆幸,现在就有多气愤。
这个慕容峥,怎么就非要逞英雄去救人呢?
虽然他觊觎慕容峥身下那把龙椅,但是他不想现在慕容峥就暴毙。
毕竟他还没有拿到半月玺,如果这时候慕容峥暴毙了,他就算真的当上皇帝,也不可能大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