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他们老是不给我吃,所以我就只能偷偷藏,虽然我娘亲和爹爹之前教育过我,偷偷拿东西不好,但他们都太坏了,总是不给我吃饱。”
拓跋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小心翼翼的瞥向姜暄和,生怕姜暄和因为自己偷东西的事情而厌恶自己。
姜暄和只是觉得更加心疼,她叹了口气 ,看着手上的吃的都已经犯了白点,早就不能吃了。
她直接丢掉了手上的糕点和馒头,语重心长的教育拓跋安。
“这些东西都已经坏了,你就不要再吃了。”
说着,姜暄和走到门口,砰砰砸了两下门,果真听见外边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吵什么吵!安静些!”
姜暄和大声的冲外面喊到,“我现在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见外边一时没有声音,姜暄和就知道侍卫在犹豫,便继续说道。
“你们太后娘娘可没说着要饿着我,我现在虽不是你们的贵客,但你们太后娘娘今日之后还要指望着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猜猜你能不能逃得掉?”
此话一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姜暄和就听见了脚步远去的声音。
再过了一会儿,一份餐食就被人从门缝里边推了进来,虽说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若是用于果腹,便足矣。
姜暄和捧起热腾腾的餐食,显然还是刚刚做的,她把食物推到拓跋安面前,扬了扬下巴。
“吃吧!”
拓跋安一脸崇拜的看着姜暄和,等姜暄和示意了好几下,这才狼吞虎咽了起来。
姜暄和倒是不饿,也许是因为精神紧绷的缘故,所以这么久了,也只是感到身体有些疲惫,但却吃不下东西。
她走到窗户边,想要打开窗户看看,却发现周围的窗户早就被封死了,她只能透过缝隙看见外边的天。
此时乌云密布,看着是要下雨的样子。
慕容峥此时站在寺庙的台阶上,他眸色沉沉的看着眼前跪着的村民,刚刚这人想着跑出去通风报信,没想到半路就被拦下了。
“你究竟是谁的细作,快说?”
冯溪薛还当人是不是木磬垚派来的,直接把刀架在男人的脑袋上,似乎下一秒就要让男人人头落地。
男人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原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还未出门就被人给逮到了,男人一个劲的磕头。
“饶命,大人饶命!”
“小人只是想回村子里边看看。”
这话说的真真假假,周围的人也作证,这男人一直都在村子里边住着,定然不是什么奸细。
慕容峥看着男人漠然一笑,“细作倒不是,只是想出去传消息的心思,却是真的。”
“来人啊,给我掰开他的嘴。”
闻言,男人的脸色一变,刚想要反抗,就被两个上前的士兵硬生生掰开嘴,从嘴里边把想要递出去的纸条给掏了出来。
“这……这藏的也太不严实了。”
冯溪薛看慕容峥直接就要去扒人家的嘴,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纸条被搜了出来,她登时撇了撇嘴。
她之前和姜暄和交友,两人碰上的兴致便是对慕容峥的印象不大好 ,虽然慕容峥是皇上。
“行了,带下去了,直接处置了就行。”
慕容峥轻飘飘一句话就决定了男人的生死,男人自然是不乐意,他原本可怜兮兮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奋力睁开了束缚,也不知是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朝着慕容峥直直的冲过来。
眼看着刀尖都要抵上了慕容峥的脖子,慕容峥旁边的郑槐突然出手,一掌就将男人给拍飞了出去。
男人顿时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慕容峥只是看了一眼,便轻飘飘的说道。
“行了,起来吧,郑公公可没用多大的力气,顶多是把你扇飞而已。”
男人这才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他愤恨的瞪着慕容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这话说的好笑,今日难倒不是你主动找事吗?”
男人握紧了拳头,“我只是想要出去罢了 ,你现在把我们所有人都囚禁在这里,我们人人自危,担心自个儿的性命,自然是要搏一搏出去。”
“也就是说你今日出去是想送个信儿,然后让你们的国师来救你们?”
慕容峥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凡是与慕容峥对上视线的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看来这可不是一个人想跑,而是一大帮子人都帮了忙。
慕容峥毫不客气,直接戳破了一众人的幻想,“你们国师前几日早就死了,你们要是现在去,说不准还能挖出他的尸首。”
“或者说你们还能机灵些,去问问你们现在掌权的太后娘娘,你们若是说你们是国师的人,会不会被你乱臣贼子之名抓起来呢?”
“你胡说,国师怎么可能会死?况且,国师神通广大,也万万不能被说成乱臣贼子!”
听见国师身死的消息,众人自然是不肯相信,有甚者群情激愤,直接站起来与慕容峥对峙?
慕容峥冷哼一声也变了脸色,“你们谁都不允许拦着他们,让他们尽可离开,我倒是要看看,要是被太后知晓了还有你们这群人,你们有几人能活的过今晚?”
正说着,原本守在门口的侍卫纷纷让开,跪在地上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狐疑,“你当真会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