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迎着东方祭嫌恶的目光,喜悦的心一点点冷却,最终化为丝丝痛意。
痛苦而又羞愧地垂着螓首一声不吭,美眸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她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兼之容貌绝色。
只等长大后,父亲便会为她选一门好亲事。
让她过上衣食无忧,平安幸福的生活。
其父柳州元乃是朝廷正儿八经二品官员,曾是管理南疆漕运的总督。
三年前因收受南帮巨额贿赂,从而获罪入狱,被判砍头抄家。
她这个娇滴滴的官家大小姐,则沦为南疆教司坊的官妓。
柳如烟沦为南疆教司坊官妓后,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不但要进行刻苦的舞乐训练,且要经常参加土司王府的各种宴会。
弹琵琶跳舞甚至陪酒,毫无尊严可言。
柳如烟在教司坊看不见未来,痛苦绝望生不如死。
直到有一天,她见到了土司王府的世子东方祭。
东方祭惊艳于她的绝世美貌,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对外宣称,柳如烟是他东方祭保护的女人,任何人不得染指。
东方祭甚至承诺柳如烟,等他将来成为土司王后,便帮她脱去贱籍给她名分。
柳如烟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无可救药爱上了这个对她殷勤备至,甜言蜜语的男人。
对他的任何安排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违逆。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东方祭玩腻她后对她逐渐冷淡,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关怀备至。
柳如烟见东方祭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又是痛苦又是难过。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此次夜王南下救灾,东方祭终于主动见了柳如烟。
柳如烟欣喜若狂,以为东方祭回心转意。
当时,东方祭和她亲密温存一番后,对她道,
“如烟,只要你想办法接近夜王和夜王妃,盗取江山令戒指,我便实现我的承诺,帮你脱去贱籍给你名分。”
柳如烟脑海中,还回荡着当初东方祭对她说的话。
痴痴望着东方祭那俊美却冷淡的面容,心中满是委屈和苦涩,嗫嚅道,
“阿祭,我……我……我按照你的吩咐,夜里去定州府衙。”
“哪知他们去了避难所救灾,直到凌晨方才回来。”
“我请求留在夜王和夜王妃身边侍奉,可是……可是……夜王让我不要觊觎他的女人,还,还让我滚……”
东方祭吃惊地瞪大眼睛,笑骂道,
“你说什么?东方玄夜让你不要觊觎他的女人?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一个女人,觊觎他的女人干什么?”
柳如烟挫败地摇了摇头,满脸愧疚,
“我也不知道,总之,夜王对夜王妃看得极紧。”
“根本就不让我近身,更不要说留下来侍奉。”
“后来,我又请求完颜王爷让我留下侍奉。”
“完颜王爷说我是奸细,还将我赶了出来。”
“阿祭,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他们都排斥我不喜欢我,我根本就没办法接近他们。”
东方祭缓缓站起身,慢慢踱到柳如烟面前。
伸手挑起她俏丽的下巴,凑近她阴沉沉的一笑,眼底阴鸷,
“你回去,跪在定州府衙门前。只要他们不收你,你便不起来。”
“我就不信,夜王真能杀了你不成?”
“烟烟,不用点苦肉计,怎能达到你的目的呢?”
“只要事成,我一定会帮你脱去贱籍,给你名分。”
柳如烟想起夜王生人勿近的脸色,娇躯吓得抖了抖,面色惊恐,
“阿祭,万一夜王发怒杀了我怎么办?我……我……实在害怕。”
东方祭居高临下盯着柳如烟娇艳欲滴的俏颜。
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可人的脸颊,温温柔柔笑着,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
“烟烟,你想让我为你脱去贱籍给你名分,不能光凭一句空话,你也要努力呀。”
“此事我已和父王提过,却被父王骂的狗血淋头。”
“父王说你身份低贱,根本配不上土司家族高贵的身份。”
“只要你想办法做出点成绩,父王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同意我们的事。”
“当初夜王妃被楚将军府逐出家门,沦为一介平民身份低贱。”
“不也是因为高超医术,才被东方家族接纳的么?”
“女人除了貌美如花,还要有能匹配男人的能力或者强大的家世背景。”
“否则,你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光凭一张脸蛋,就想嫁入土司家族?”
“就算我愿意,我父王也不会同意,你说是不是?”
“我俩的幸福,要靠我俩一起努力,而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你说是不是?”
柳如烟沮丧的心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瞪大美眸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小心问道,
“阿祭,只要我接近夜王和夜王妃,找到你说的江山令,你便帮我赎身给我名分?”
东方祭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眼角瞥见她被泥水脏污的裙摆时,却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这个女人,他早就玩腻了。
要不是她还有点利用价值,他又何必惺惺作态陪她虚与委蛇?
柳如烟在东方祭甜言蜜语攻势下,强忍着困意和不适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重新回到定州府衙,跪在在风雨交加的府衙大门前,淋着雨煎熬地等待……
性感美少女缓缓走上前,气鼓鼓瞪着东方祭,尖酸刻薄道,
“你好坏,明明不会帮她赎身,还要给她画大饼,说要给她名分。”
“这种身份卑贱的女子,千人骑万人睡的,哪个男人敢给她名分?”
“可笑她不知廉耻,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也不嫌她脏。”
“我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珍惜,偏要去勾搭这种贱女人,人家是真的很生气。”
东方祭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唇哄道,
“她一个卖笑的卑贱官妓,怎能和你相比?你爹可是有名的南疆盐商。”
“她充其量是我无聊时玩玩的工具罢了,连做通房的资格都没有。”
“而你就不同了,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美妾。”
“后院几百个美人,就数你最乖最美貌。这种女人的醋,你有什么好吃的?”
“做女人要大度,要主动为夫君多多纳入姬妾,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