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激动得满脸通红,重重敲了一下小锣,大声宣布,
“一万二千两第一次,一万二千两第二次,一万二千两第三次。”
“恭喜这位大人,您以一万二千两白银的价格,抢到第一个偃舞姬。”
“后面三个偃舞姬的价格,将以一万二千两价格起拍。”
“恭喜第一位客人,您可是赚大发啰……”
下面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众人对第一个拍下偃舞姬之人充满了羡慕之情。
长欢回头看向二楼栏杆处,想看看第一个拍下偃舞姬的冤大头是谁。
一回头,便远远看见赫连战站在栏杆边,望着大厅的圆台笑得一脸得瑟。
长欢十分意外,掩唇惊呼,
“那不是赫连战王爷吗?”
“第一个偃舞姬,竟是被赫连战拍走的?”
“这家伙前来南疆,原来是冲着偃舞姬来的呀?”
东方玄夜闻声回头看了看,将长欢的小脑袋扳回来。
长欢关注赫连战,他心中有些不悦,低声解释,
“他是买来送给他父皇的,听闻西川国老皇帝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赫连战为了争夺皇位,定会下血本投其所好。”
长欢恍然大悟,笑着调侃,
“我还以为,他被偃舞姬绝世容颜给迷惑住了呢……”
东方玄夜不屑冷哼,
“不管别人被谁迷住,反正我被我家娘子迷住了,任何人都再难入我眼。”
长欢差点笑倒在他怀里。
圆台上,拍卖师精神抖擞,继续进行后面三个偃舞姬的拍卖。
有了第一个偃舞姬打基础,后面三个偃舞姬拍卖的格外顺利。
分别以一万五千两,一万六千两,一万八千两的高价被人拍走。
贵宾席上第一次喊价的花发老大爷,最终以一万五千两银子拍得第二个偃舞姬,气得破口大骂,
“这些傻子,竟喊出如此高的价格。”
“害得老子多花这么多银子,光是想一想都肉痛,哎哟。”
完颜察察瞅了瞅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捏着嗓子嘲笑,
“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能享受就享受呗,还管它花多少银子?”
“你赚再多银子也带不进棺材呀,趁还花的动,那就多花一点。”
老大爷听到完颜察察的话,狐疑地看向这边。
见一排坐着四个戴着面纱的绝色美人,眼睛看得发直。
起身走到中间的隔栏边,指着他们狐疑问道,
“你们是哪个帮派的?为何老夫从来未曾见过你们?”
独孤青川见老色鬼一双色眯眯老眼,一直贪婪地盯着自己。
紫眸中闪过一道森冷的杀气,阴恻恻地问道,
“阎王帮,你认识吗?我将你送下去,不就认识了?”
老大爷迎着那双杀气腾腾的紫眸,吓得打了个哆嗦。
一屁股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吓得魂飞魄散。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多看对方一眼,定会死无全尸活不过今日……
完颜察察对独孤青川竖起大拇指笑出声来,
“哈哈哈,阎王帮,这个帮派名够霸气,我喜欢。”
青春秋见长欢和东方玄夜都在打量那个老大爷,小声介绍道,
“此人乃是南疆漕运各帮派中排名第二的秦帮帮主秦尚喜。”
“便是他的幺女秦金莲嫁给了宋长苏。”
“秦帮以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因其幺女嫁给宋长苏后,在宋长苏的帮助下,一跃而成为漕运第二大帮派,如今可风光了。”
长欢对秦帮帮主的幺女秦金莲生出浓厚的兴趣来,对东方玄夜低语道,
“阿夜,你说若宋长苏是假的,其结发夫妻秦金莲,日日与宋长苏同床共枕,不可能认不出假的宋长苏。除非……”
东方玄夜眼角挑了挑,眼底露出赞赏的光芒,接口缓缓道,
“除非,秦金莲本就知道宋长苏是假的,且心甘情愿委身于假的宋长苏,并与之同流合污。”
长欢笑望着东方玄夜,美眸流光,对他竖起大拇指,
“夫君你真棒,我想什么你一下子就知道,我俩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东方玄夜被娘子夸奖,如同撒欢的小狗般,恨不得对着娘子疯狂摇尾巴。
对长欢挑了挑好看的剑眉,魅惑轻笑,
“这句话我爱听极了,娘子不妨多夸夸我。”
长欢调皮地捏了捏他的手,贴近他继续分析,
“阿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真的宋长苏已死,假的宋长苏天天扮他,霸他宅子,睡他娘子,以宋长苏身份管理南疆漕运,并疯狂敛取漕运丰厚的利润?”
“世人皆以为宋长苏还在人世,实际上此人可能早已不在人世,或者被人控制起来没了人身自由,成了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
“如此一来,就算查出南帮错处,受罚对象也是南帮。假冒之人则可逃过一劫,不受半点影响。”
东方玄夜心神微动,目光灼灼望着长欢,眼底尽是佩服之色,
“欢欢,你分析得极有道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待此次大会结束后,我便想办法找个突破口好好调查此事”
长欢想了想,提议道,
“最好的突破口,便是宋长苏的结发妻子秦金莲。”
“我也想想知道,她到底伪装着什么样的面孔。”
此时,四个偃舞姬拍卖完毕,接着进行下一轮拍卖。
拍卖师扯着嗓子说得天花乱坠,
“接下来即将拍卖的,乃是南帮制造的大型船舶,这些船舶由南帮分舵制造,无论是吃水还是航行能力,都是时下最先进的。下面,我介绍一下主要竞拍的船舶类型……”
不少缺少大型船舶的帮派,则对此类船舶十分感兴趣。
拍卖师介绍完毕,各帮派纷纷举牌,热烈参与船舶竞拍。
叫价声此起彼伏,场面分外热闹。
除了各大帮派参与竞价,自然还有一些神秘势力参与进来。
光是船舶拍卖这个阶段,便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勉强结束。
那些拍到船舶的一个个兴高采烈,没拍到的则垂头丧气。
船舶拍卖终于结束,拍卖师敲着锣大声宣布,
“下面,将进行拍卖中最重要的环节,拍卖南疆主要河道的经营权。”
“从此届漕帮大会开始,南疆河道运营不再通过竞标授权,而是通过拍卖授权。”
“经营权乃是三年,三年后重新拍卖。”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各帮派一下子炸了锅,七嘴八舌质问,
“往年河道运营权不是通过竞标来获得的么?竞标至少可以保证公平公正。”
“如今通过拍卖,这比的不是实力而是财力呀。”
“如此一来,岂不是变相将拍卖费转嫁到渔民头上?渔民活着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