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闻言身子微微一顿，原本就很热的的脸庞现在感觉很热了，睫毛轻颤了一下，别开眼，“没有，你看错了。”
“我这是热的。”
沈槐舟右侧肩膀懒懒地倚着墙壁，一条腿微微曲着，眸色含笑地盯着她，意味深长地啊了声，“是吗？”
“其实你可以再大胆一点儿。”少年嗓子里溢出声低笑，单手抱臂，指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明目张胆地示意她，“下次直接朝这儿亲。”
“我也一定配合你。”
棠意抬眼去看他，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啧……沈槐舟，你收敛点儿吧。”
这人现在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一样，在她面前越来越直白了。
沈槐舟直接笑出声，肩膀都在颤，站直身子朝她靠近了两步，随后单手撑着膝盖，视线与她平视，透过她的瞳孔，少年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
沈槐舟伸手，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音色混着点笑，“好了，不逗你了。”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在楼下等你。”
棠意嗯了声，随即点头。
电梯门合上又打开，棠意在玄关处换鞋，客厅的灯被按亮，原本静谧的公寓因为棠意的回来多了些生气，女生先拐去餐厅接了杯水，闷头喝了大半杯才去卧室拿上换洗衣服去洗澡。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头顶往下滑，棠意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脑子里是刚才沈槐舟在电梯口的模样。
少年眉眼微微上翘，身上那股劲儿，痞坏痞坏，偏又多了几分冽然不羁的气质，完全契合她的点。
洗完澡，棠意收拾完刚躺在床上，手机便响了，是她小姨。
棠意滑下接听键，“喂小姨？”
手机那头传来宋清妍地声音，“听说礼物已经切割好了？拍个照过来，让我看看。”
“已经送了。”
“？这么快？”宋清妍惊讶出声，“那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棠意忽地笑了下，眉尾轻轻一挑，“你猜？”
“啧……”宋清妍眯了眯眸子，“你要这么说的话……成了？！”
虽然是问句，但宋清妍语气无比肯定。
“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成没成？”
棠意有些无言地笑了下，“小姨，你怎么这么八卦？”
“要不，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吧，外公前段时间不是还催你来着。”
“也？！”宋清妍直接忽略她后面说的话，重点放在她那个‘也’上，随即便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想瞒我？”
“小屁孩……”
“我哪瞒你了？我这不是让你猜吗。”
宋清妍轻嗤了声，“我最近半个多月的行程都在港城，等我回去再细细盘问你。”
两人随意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这边，沈槐舟刚到公寓，视线落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轻挑了下眉尾。
他妈可真行，直接给他送了个车钥匙过来。
沈槐舟正想拿出手机给他妈打个电话问问，注意到一个小时前黎女士给他发了微信。
【礼物给你放柜子上了，车在地库】
【虽然成年了，但车还是等到高中毕业再开吧，别太高调。】
沈槐舟无言笑了下，还挺符合他妈的风格。
……
翌日清早。
棠意醒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昨天那一杯酒后劲儿挺大的，她洗澡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跟她小姨挂完电话直接倒头就睡，这会儿困的不行。
慢慢吞吞起床洗漱，凉水拂过脸，棠意被迫清醒了不少。
棠意也没耽搁，收拾好书包直接出门，昨天沈槐舟说在楼下等她，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到了。
少年正坐在长椅上，旁边放着刚买好的早饭，还有一个保温杯，听到旁边传来一些动静，沈槐舟抬眼看过去，眸色蔓上点笑意，“跑什么？”
“你来多长时间了？”棠意轻呼了一口气，出声问他。
“没多久。”少年起身，很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挎在肩膀上，将旁边的保温杯递给她，“喝点儿。”
“这什么啊？”说着棠意打开喝了一口，眼底亮了一下，“蜂蜜水？”
沈槐舟笑着嗯了声，“昨天喝了酒，早上喝这个舒服点儿。”
时间完全够，两人慢慢悠悠地回学校。
一班教室，此刻已经坐了一大半生，早读的时候彭惠恩特意进班播报喜讯，“来来，都安静会儿，说个事儿。”
“桐城赛区物理竞赛，我们班这次取得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
“让我们恭喜沈槐舟和梁博谦分别拿下金牌和铜牌，这是学校近几年来唯一一次前三名额占了两个，另一个是外校的。”
底下一片哗然。
“哇——”
“沈槐舟牛啊！”
“我去，可以啊！”
“班长物理最近真的进步飞快诶。”
“安静安静，没说完呢。”彭惠恩维持了一下纪律，“还有一个事儿，领导给咱特批了一笔班费作为奖励。”
“我们都沾沾光，今天请大家一人一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可以不？”
“啊啊啊可以！”
“彭姐万岁！”
班里直接沸腾了，甚至还有一个人举手同班主任开玩笑道，“老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喝过了怎么办？”
“那你就当冬天的第一杯奶茶。”彭惠恩想也没想地开口，“怎么着？你来跟我讲讲第一杯谁请你喝的？”
那人打哈哈笑了笑，“其实也没啥，我妈请的。”
班里哄笑声一片，棠意也没忍住笑了下，早读结束的时候彭惠恩也离了班，大家该接水的接水，该去厕所的去厕所。
今天说到竞赛倒是提醒棠意了，侧头看向沈槐舟，“下周好像有个月考，我记得你12月份是不是还有一个京北的竞赛？”
“有。”沈槐舟点了下头，“就在城东的竞赛馆。”
棠意轻啧了声，“学霸就是学霸，一个比赛接一个比赛，忙的连轴转。”
沈槐舟单手撑着下巴，凑近她几分，压低声音开口，“心疼我啊？”
不等棠意开口，少年便懒洋洋地继续出声，“没事，到时候你哄哄我就行。”
棠意微微一笑，“你还挺会提条件。”
沈槐舟笑了下，清润的嗓音低磁又富有磁性，带着一些磨人心弦的慵懒调子，“嗯，只跟你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