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公主说了十八岁比石头还硬,应该是真的吧,虽然是自己的东西,但是没用过,也没有对比,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不希望让公主失望。
温妤不知道鱼一在想什么,只是脸色有些红,看着像是在害羞地发呆。
她不由得调侃道:“小鱼,你该不会一天到晚其实都在发呆吧,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出来。”
鱼一:……
“公主以后就叫属下小鱼可以吗?”
“为什么?”
鱼一不说话。
温妤摸摸下巴道:“该不会你的名字里有个鱼字吧?你姓鱼?”
鱼一还是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小鱼?小于?小余?小俞?还是小虞?”
鱼一:……
温妤不逗他了,直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说我回去问皇弟,他肯定告诉我。”
鱼一轻咳一声,似乎就在等温妤这句话:“好。”
他身为潜鱼卫不能主动暴露真实姓名,但是如若公主去问圣上……
在公主描绘的画面中,他当然希望那一日,公主口中呼唤的是他的姓名。
温妤又看了会话本,便觉得有些困顿,躺在鱼一腿上闭上眼准备睡上一觉,快睡着时,她突然睁开眼:“诶,本公主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鱼一想了想:“陆将军向来细心,应当不会有遗漏。”
“想起来了!”温妤一拍大腿,“八戒!没带上八戒!他不是住在偏房吗?”
鱼一:……
下一秒,温妤闭上眼:“随便吧,他向来神出鬼没的。”
这时,马车外传来熟悉的哀嚎声:“救命的观音菩萨啊,活阎王长公主啊,走都不和贫僧说一声,贫僧在后面追的腿都要断了,快、快让贫僧上马车歇歇!”
温妤:……
曹操再快都没八戒来的快。
鱼一面无表情地重新戴上面具。
车帘被掀开,身着灰扑扑僧袍的八戒熟门熟路地爬上了马车。
他一上车就自顾自地说起来:“公主,可给贫僧一路好跑,脚底板都要冒烟了,您瞧瞧。”
温妤安详地躺在鱼一腿上,看都不看他,呼吸平稳悠长,好像已经睡着了。
八戒眨眨眼,眉心的红痣鲜艳欲滴,他看向鱼一:“潜施主,你不是潜鱼卫吗?现在变成明鱼卫了?”
鱼一:……
“自然是以公主的命令为第一位。”
八戒点点头,袖子一揣,也靠着车壁闭上眼:“贫僧跑累了,和公主一起睡会。”
鱼一:……
他古怪地看了八戒一眼。
回程的路永远比来时要短,当雪花不再飘落时,便知道已经离开了北阳关的范围。
距离盛京城不到五十里时,远远地便能看见一队人马。
温妤掀开车帘,发现排头的正是江起和越凌风。
江起神情严肃,一身绛红色衣裳,正是当初温妤给他挑的那件。
越凌风则是一身竹青色外衣,仿佛一根挺拔坚韧的青竹。
二人一红一绿,泾渭分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看到温妤的车队,他们没等在原地,而是同时策马而来。
“公主。”
“公主。”
二人又同时伸出手。
温妤:……
她眨眨眼:“本公主就两条腿,可以踩两条船,但是骑不了两匹马,会死的。”
最后是江起和越凌风将不值钱的马丢给别人,一齐上了值钱的马车。
只是他们没想到马车里已经有了鱼一和八戒。
他们一上来,四个男人让整个马车的空间顿时变得有些逼冗,甚至有些莫名的躁动,空气中流动的都是翻滚沸腾的情绪。
二人的目光扫过八戒,最后停留在鱼一的面具上,对他的身份已经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