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小姐送这糖葫芦杆,一定是有她的深意。
“替我转告小姐,多谢她送的糖葫芦。”
流春笑着点头,又说道:“小姐交代了,这些糖葫芦吃法可多了,红烧清蒸干煸熬汤都可以。”
越凌风沉默一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迟疑着问道:“小姐是认真的在建议吗?”
流春捂嘴偷笑:“越公子,你还是别当真了,明日便是春闱,可别弄的拉肚子才好。”
越凌风:……
流春离开后,越凌风盯着这一杆子的糖葫芦一时也不知道往哪放。
他取下一串尝了一口,糖衣很甜,越凌风微微笑了笑,脑中想到的竟然是温妤的唇。
但里面的山楂却又十分酸涩,处理的并不算好,口感有些沙,籽也没有祛紧,他忍不住蹙了蹙眉,硬忍着才没有将其吐出来。
越凌风其实并不爱吃这些酸甜口的小吃,不过小姐送来的就另当别论了。
他自然会慢慢吃完,不会辜负小姐的一番心意。
第二日天还未亮,流春便将温妤从床上叫醒。
她迷迷糊糊间看了一眼天色,“我的天,这才什么时辰?”
“已经寅时五刻了公主,您不是说要去送越公子吗?”流春解释道,“因着入考场前要搜检,所以卯时左右考生便要去贡院门前为进考场做准备,如果要送越公子的话,寅时就要去了。”
温妤:……
好好好,寅时五刻,凌晨四点多是吧。
大意了,送不了,送不了一点。
但是既然是她主动提的,自然不能放人鸽子,更何况是春闱第一天这种重要的日子。
如果因为自己没去,越凌风东想西想,想多了导致发挥失常,这可就冤死了。
毕竟从某一种程度来说,科考比起现代的高考还要重要。
于是温妤虽然困的像个树懒,却还是准时出现在了三从胡同。
寅时寒风的凛冽是白天比不了的,加之天色又黑沉,隐隐的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温妤感觉她已经被冻成傻冒了。
越凌风刚一出门便见到温妤,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以为小姐只是哄我开心才说要来送我。”
温妤原本困的迷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早说啊,早说就不来了,四点多起床的她就像个自作多情的冤大头。
“辛苦小姐寅时前来相送。”
这时,越凌风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匣,递到温妤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丝忐忑与期待。
温妤好奇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只玉镯,色泽不错,一看便是精心挑选过的。
她有些惊讶:“送给我的?”
越凌风点头:“赠与小姐,讨个彩头。”
温妤有些好笑:“彩头?彩头不应该是我送给你吗?哪有让你送我东西的道理?这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都没想到给你准备礼物。”
越凌风抿唇笑道:“昨日小姐不是送来了糖葫芦吗?寓意极好,便当是小姐赠与我的彩头,祝我金榜题名。”
温妤听到“糖葫芦”三字,便知道是林遇之的那一杆,她眨眨眼道:“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我觉得小姐送的糖葫芦很好。”
既然越凌风没有意见,还很满意,温妤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她道:“行吧,那等你金榜题名之后,本小姐送你一份正经的礼物。”
这时,温妤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抱住胳膊戏谑道:“不对呀,你不是说,以为我只是哄你开心,没以为我会来吗?那你怎么还给我准备了这个玉镯?我不来的话,你打算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