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风:……
他拳心抵住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让小姐见笑了。”
“不过……金榜题名的礼物小姐已经给了。”
“什么?”温妤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说的应当是提亲一事,于是道,“等你高中再说。”
越凌风点点头,此番状元之位必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轻笑道:“小姐,我这便去了。”
温妤唇角含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往回拽了拽,然后捧住他的脸颊,在唇角轻轻一吻,“幸运之吻,加油,未来的新科状元。”
越凌风有些怔愣,他盯着温妤的唇,突然托住她的后脑,温柔地覆了上去。
寒风吹的唇有些凉,但这柔软湿润,仿佛将魂吸走的触感却是越凌风心中的一把火。
他微微退开:“小姐,等我三日后归来。”
温妤的唇上留有一丝水润,她点点头,然后拿起一缕头发,轻轻拽下一根递给越凌风,耸耸肩道:“没有刀,为了我的头皮着想,给你一根吧。”
发丝在寒风中被吹得随风而摆,越凌风见状眼神瞬间定住,思维似乎都有些凝滞住了。
片刻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接过那根发丝,用手巾珍而重之包裹起来,然后放进了紧贴心口的位置。
他眸光颤动,握住了温妤的手,“多谢小姐赠青丝,越凌风必不负小姐。”
温妤摸了摸他的脸:“去吧。”
看着越凌风在黑夜中离开的背影,温妤莫名有一种妈妈送孩子考试的悲壮之感。
紧接着她恶寒一瞬,赶紧将这种无比可怕的感觉跑出去,明明是佳人送才子,哪来的妈妈和孩子?
这时一旁的流春突然道:“公主,其实奴婢有刀,但您拔的太出其不意了,奴婢没来得开口。”
温妤:……
怎么办, 感觉一根头发拔出了脑震荡的不适感。
流春又道:“奴婢还以为公主会送越公子去贡院呢。”
“不了,科举是礼部和翰林院共同主持,可能会有人认出本公主,我不适合送他去门口,越凌风的考试不能存在任何一丝别人的质疑与说三道四。”
流春惊讶:“公主替越公子想得周到。”
温妤笑道:“本公主是相信他,相信他能高中状元。”
“公主,越公子的确优秀,但是考生中也不乏优秀之人,如若越公子未能高中状元如何是好?”
温妤不在意地摆摆手:“没有高中又如何?我缺的是状元吗?”
文武百官中历届状元也不少,她看中的是状元吗?她看中的是脸!
如若不是越凌风觉得不能以白身亵渎她,坚持要待到高中状元,否则按她自己的想法,管他是不是状元,她喜欢就行。
流春明白了温妤的意思:“公主说的有理,天下男子不论何身份,只要公主喜欢,皆可取来享用。”
温妤:……
“享用”一词十分灵性,温妤朝着流春竖起了大拇指。
“回府补个觉。”
“好嘞公主,床榻让流秋拿暖炉温着呢,您回去便可直接补个好觉。”
天色微微亮起,卯时的贡院前挤满了春闱的应届考生,但人虽多,却没有人敢随意喧哗,皆是安静地排着队,等候搜检。
贡院门前站着一排禁军,气势慑人,压迫力十足。
这时大门里走出一官员,手中拿着铜锣,轻轻敲响后,大声道:“卯时到,搜检开始——”
“保持有序安静,不得喧哗,闹事者将取消科举资格。”
“第一位进场——”
程恩文挤到越凌风身边,小声道:“你怎的来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