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弄错了吧,贫僧怎么会和公主不熟呢?”
皇帝道:“你是皇姐所说的八戒……”
话音未落,八戒马上立掌在胸前,一脸的慈悲:“圣上,贫僧乃是明镜呐。”
“想必你的确与明镜大师有些渊源,先押下去,待明镜大师发落。”
八戒:……
被侍卫按住肩膀时,八戒又朝殿中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床帏遮的严严实实。
他道:“圣上,您会后悔的,贫僧一定会回来的!”
皇帝:……
与皇姐搭上点关系的人,总感觉……
皇帝捏了捏眉心,大步跨入殿中。
“皇姐如何了?”
越凌风看见皇帝,让开位置道:“回禀圣上,公主已经退热了,方才微臣给公主擦了身子,现在睡的正香。”
皇帝闻言看了越凌风一眼,指尖挑开一些帷幔,看到温妤闭着眼乖巧安睡的模样,心里的弦才算完全松了。
“朕先走了,把皇姐照顾好。”
皇帝还有要事,只是不看温妤一眼实在放心不下,这才紧着时间来看一眼,确定她状态良好后,也能放下心离开。
皇帝走后,流春嘟嘟囔囔道:“今日是公主的寿辰,结果被那个兰斯弄的乱七八糟,实在太可恶了!当初就应该多抽他几百鞭子!”
越凌风握住温妤的手,“祈福和烟花仪式还会照常办,希望公主能看到。”
而此时的禁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盛京城内的所有驿馆。
这等不同寻常的动静,自然没能瞒得住宁玄衍的眼睛。
他听完探子的回报,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主上,禁军包围驿馆,乃是何意?”花瑶皱起眉头,“此番来贺寿,住在驿馆的都是盛朝的附属国,皇帝此番行为属实耐人寻味。”
宁玄衍指尖敲击着窗棂,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静观其变。”
这时,一只黑鸽飞进了院中。
花瑶拆下它脚上绑着的信筒,抽出纸条展开,迅速扫了一眼,然后顿了片刻。
“主上。”
宁玄衍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
花瑶念出了纸条上写的字:“兰斯扮进献美人潜入宫中,长公主中情药已解。”
宁玄衍闻言猛地皱起眉头,拿过花瑶手中的情报迅速扫视,确定无误后缓缓捏紧纸条,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语气极冷:“中情药?”
花瑶道:“想必是兰斯所下,不过已经解开了,应当无碍。”
“现在连情报都交代不清楚吗?何人下药?何人所解?如何解的,现在人又如何了?还用孤教他们吗?”
宁玄衍说着,眸中闪过怒意,一掌劈向窗棂,上面霎时间裂开了一条缝。
花瑶:……
她打了个寒噤,单膝跪地道:“主上息怒,属下这便回信,让他完整报来。”
“不必了。”宁玄衍握紧拳心,拿过一旁的披风,“孤自己去。”
花瑶闻言一愣,立马劝道:“主上不可,今日圣诞,皇宫原本便是极其戒备森严,此番那位长公主出了事,更是……”
“不必再劝。”宁玄衍系紧披风,“孤早该进宫的。”
如若他今日扮作翠心守在她身边,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他的错。
花瑶自知自己劝不住,事关那位,她也没有哪次劝住了,于是叮嘱道:“主上,既然您一定要进宫,刚好将那生辰礼带上吧。”
宁玄衍脚步微顿,然后直接离开了。
花瑶:?
她站起身,觉得有些奇怪,主上没道理不带上生辰礼啊。
她环视一圈,发现本应放在架子上的木匣子已经消失不见。
花瑶:……
她顿时明了,就算没有中药一事,主上怕是也会冒着风险潜入宫中,只为了献上一份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