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株不可亵玩的清莲,在月光下剥去了包裹自己的莲衣,露出了供人狎玩品尝的莲心。

莲心微苦,是林遇之压抑已久的情愫,但苦中隐着微甜,就像现在的他。

衣裳被全部丢在一旁,不知是不是因为酒醉,他十分坦荡。

林遇之轻轻一笑:“公主,脱干净了……”

他的胸膛上还有着一道未完全愈合的箭伤,红的有些烫眼。

温妤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中不可避免的赞叹有加。

确实是顶级肉体。

温妤走上前,手中提着一壶酒,将林遇之推倒在榻上:“躺好。”

林遇之骤然被推倒,一双眸子迷蒙地仰视着温妤,头发已然有些凌乱。

温妤将酒壶放在小桌上,摘下了一颗葡萄,放在了林遇之的唇边:“含着,不许出声,乖一点。”

林遇之偏过头,轻轻舔了舔那颗葡萄,这才张开唇,含在唇间。

温妤:……

“哪学来的狐媚手段……”

林遇之确实醉的厉害,听出温妤的疑惑,竟直接拿起一旁的话本,翻了起来,但翻了好一会,都没找到他要的。

温妤:……

她将林遇之手中的话本丢远了些,又捻起一颗葡萄,剥起皮来:“林丞相背着本公主,看了不少话本啊。”

话音落下,一滴葡萄汁滴在了林遇之的腹肌上。

冰冰凉凉的,激得他眸光一颤,紧紧地盯着温妤。

温妤慢悠悠地挤压着指尖的葡萄,汁水顺着腹肌一路向上滴落,来到了林遇之的下巴。

葡萄的汁水顺着下巴,流过脖颈与喉结,最后滑落在发丝中消失不见。

因为温妤叮嘱过不能出声,林遇之即便再想呼唤“公主”,也压在了心里,只是浑身都绷紧了,呼吸微乱。

“这么紧张做什么?”

温妤恶趣味地捻着葡萄果肉在他身上滚动着,重点照顾了胸膛的位置,每次都能激的林遇之额间一跳。

“咦?”温妤挑眉,“不是说喝醉了起不了吗?”

葡萄汁滴下,林遇之浅浅地闷哼声响起。

温妤摸摸下巴,忽然凑近了林遇之:“酒精会影响中枢神经,你不会是在装醉吧?”

要知道“酒后乱性”不过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万金油借口。

而林遇之迷迷朦朦地看着温妤,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确实不像是装的。

温妤这时突然笑了一声,会武功的都能摆脱牛顿飞上天了,喝醉酒有点反应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起码没有飞上天令人惊奇。

但她还是感叹了一声:“牛逼。”

温妤玩够了葡萄,直接拿起酒壶,往他身上淋去,直到弄的他浑身都湿淋淋的,这才满意作罢。

“林丞相,你现在看上去就像被弄脏了的高天寒月……”

温妤随手丢开酒壶,摸了摸林遇之的脸颊,像恶魔一般在他耳边低语,“腿打开点,抚慰自己会吗?做给我看……”

林遇之光裸地斜躺在榻上,手边都是歪倒的酒壶,他含着紫色葡萄,酒水淋满了全身,一双清冷却朦胧的眼眸颤动着,指尖缓缓向下。

他从未做过,但公主想看……

温妤满意地勾起唇角,走到画板前。

而此时的偏房中,流春四人围在一处嘀嘀咕咕,再次满脸通黄。

“真的?”

“真的!”

“那有什么,公主喜欢就好,一切以公主为先。”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落寒:……

“姑姑们在说什么?不能说与落寒听听吗?”

流春轻咳一声:“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落寒眼角微微弯起:“公主方才唤姑姑去做什么?落寒可以知道吗?”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公主让我备些酒。”

落寒抿了抿唇:“看来公主是要与丞相大人通宵饮酒。”

“你就别瞎猜了,今晚这院子也用不着你守,回去睡觉吧。”

落寒的后背还在疼,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了:“好不容易求来的差事,落寒当然要做到最后,我不走,我要守着公主。”

流春此时忽然感慨一般想起了什么。

她道:“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非要守在门口,结果守得泪流满面,还死不承认,水桶都给他捏坏了几个。”

落寒:……

“姑姑说的是谁?”

流春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公主的野男人了。”

落寒:……

他垂下眸子,片刻后缓缓抬起道:“姑姑,我想尽快学会侍奉公主,公主的喜好与偏好还请姑姑指教。”

公主有这么多男人,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要做公主身边用的最顺手最称心的人。

流春并不知道落寒的想法,否则怕是要跳脚。

公主用的最顺手最称心的人只能是她流春!

其次是流夏流秋流冬!排名不分先后!

此时的流春道:“当然要教你,否则你笨手笨脚的,惹公主不快怎么行?以后跟着我好好学。”

落寒立马道:“现在无事,姑姑可简单说一些于我听。”

流春一本正经道:“其他的可以后面再学,但有一条,你必须要清楚,并且不可违反。”

“姑姑请说。”

“公主说过,‘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懂了吗?”

落寒一怔,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很纯情:“落寒懂了,公主说的对。”

流春闻言手一拍:“你已经无师自通第二条了——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落寒勾起唇角:“嗯,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月落日升,天朦朦亮。

林遇之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好一会才找到了焦点。

他环视一圈,顿时怔然。

这是……公主的房间?

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未着衣衫,一片赤裸,只有胸膛上盖着一件属于他的外衣。

盖的很随便,很像公主的作风。

而他的身边都是七零八落的空酒壶。

林遇之眸光颤个不停,心中激荡,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梦吗?

肯定是梦吧。

林遇之坐起身,不急不缓地将衣裳一件件穿好,浓烈至极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出来,似乎四肢百骸都被酒味浸透了。

他站起身,绕过屏风,看见床上熟睡的温妤,清冷的眸光开始变得温柔。

他走上前,却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只静静地看着她。

“公主,微臣不知怎么,又梦到你了。”他喃喃道。

明明已经压抑住,不敢再梦。

他坐在脚踏上,伏在床边闭上眼:“该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遇之再次睁开眼。

他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梦境。

林遇之站起身,伸出手想要触碰温妤,顿了顿,又克制地收了回来,转而向门外走去。

这时,之前被他忽略的画板吸引了他的注意。

林遇之眸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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