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感觉起鸡皮疙瘩。不过对付诗语这样傲娇的女人就要这样来,怎么肉麻,怎么不要脸怎么来,同时又不着痕迹的透露出一些能让她心软的细节,忙了一整天,很累之类的。

毕竟傲娇是因为在乎嘛。

“哼…”果然,诗语从鼻腔轻轻哼出一个音节,却再没抵触他靠过来。

“你不去找天下第一美女了?”

“天下哪有比你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李坏装傻道。

诗语气哼哼的掐了他一下:“还装!人都在王府了,你别糊弄我。”

“啊!”李坏大惊,蒲察伶他让严申魏雨白先护送回来,不过嘱咐他们先在城外找个园子安置下来,等他稳定家里领导的情绪再接回来的。

诗语抬头,幽怨看着他:“外面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还要让人家有家不能回,有实无名么?”

“你把她接回来了?”

“不然呢,都那样了你还想瞒着我们,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不是吗?”

“我…我是!”诗语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我就是那样,没哪个女子会盼着自己夫君在外面找女人,我不高兴,可我知道轻重缓急。”

李坏赶忙把她抱在怀里哄:

“我错了,那是一时没控制住,没有别的,军中都是大老爷们,当时一下子没把持住,我有错,我改过。”

诗语缩在他怀里:“呸,色狼!我就知道,见她背井离乡,一副可伶不安的样子,我早不气那些了,就是气你干嘛瞒着我们,还让严申悄悄把她安排在城外,我们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我是怕你们不高兴嘛,你们要是不高兴,我就把她送回金国去。”李坏一脸坚决,态度要端正,都是给诗语看的。

“哪能这样,人家都被你那样了,回去怎么做人?”诗语不满道:“再说我看那姐姐模样肯定能生养,将来家里能人丁兴旺。”

蒲察伶已经二十五了,所以诗语叫她姐姐,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还是比较原始保守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家族人丁兴旺是首要任务,何况是皇家。

比如康亲王就生了几十个娃,人家都夸他有福气。

可李坏想想,以后他要是有几十个孩子,不说把他吃穷,就是烦也得烦死。

不过怀里温软如玉的可人,让他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浓浓爱意充斥心头,“都听你的,你说了算。”他说着手臂又紧了紧。

诗语安静靠在他怀里,久别重逢的情愫终于爆发出来,就想这么静静相依下去。

“我们换个房间吧。”李坏看了一眼两个熟睡的孩子小声说。

诗语立即默契的明白他什么意思,呼吸也急促起来,脸蛋慢慢在昏黄烛光下映照出好看的红色。

“不要…”她小声道:“你先去跟阿娇和小芊说清楚,她们在下面和秋儿月儿打麻将呢,耶律雅里也在。”

“待会再去说,我保证速战速决。”李坏已经急不可耐了,小别胜新婚。

诗语呼吸急促,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转身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小脑袋顶着他的下巴:“不行就是不行,你快去和她们说清楚,以后有的是时间,如果你才回来就待在我这不走,谁也不见,以后姐妹们怎么想。”

李坏无奈,他确实想肆无忌惮,想干嘛就干嘛,但当他成为皇太孙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女人往后都是妃嫔,要知道一旦他登基,皇后是超一品制,贵、淑、德、贤都是正一品制,德公也只是正一品。

即便后宫不能干政,光给她们加上的超然品阶就觉得她们即便在宫里也能够辐射政治影响力。

所以他也无法像以前那么任性的对待家里的娇妻们了。

诗语说得没错,她似乎为团结着想,李坏愿意跟她在一起,她自然感动又高兴,但要是因此引起府中不和,那她宁愿委屈自己。

诗语总是这样,有主见,有性格,傲娇又无私。

“那我待会回来,你先让奶妈把两个小拖油瓶带走,别到时候打扰我们。”李坏搓搓手吩咐道。

诗语不满:“说什么呢,他们都是你的骨肉!一回来连孩儿的名字都不问,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李坏一拍脑袋,“对呀,他们叫什么?”

诗语无奈,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只有小名,都是根据时辰叫的,男孩叫小辰,女孩叫寅寅。大名等着他们父亲回来取呢,结果他们父亲是个浪荡子,一年半载回家,对自己孩儿不管不问。”

“哈哈,我这不是怕打扰他们休息嘛。”李坏说着噔噔噔下楼,去找阿娇他她们,小院外的外墙,因为都听说殿下回来了。



次日,李坏缓缓从暖洋洋从床上醒来,一旁诗语还在熟睡,小别胜新婚,她太累了。

经昨晚的动静,大家都知道他回来了。

何芊高兴得挂在他脖子上,随后又撅着嘴问他蒲察伶的事,李坏直接给她解释,她小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抛之脑后。

阿娇则根本不提这事,温顺懂事的样子,不过李坏主动跟她提,还说了些情话,说得很文雅,说的阿娇晕头转向,还趁机背了首情诗来卖弄一些,阿娇更觉得幸福了,大概这就是才女吧。

原来蒲察伶才到京城就被诗语知道了,不是严申嘴不严,而是魏雨白说漏了嘴,随后就被诗语接道了王府里。

见府里没闹起来,起芳表示很失望。



回家后第一天,王府里格外热闹,人都往后院挤想看他,李坏干脆出去,让众人看个够。

不过随后便是忙碌,彻头彻尾的忙碌。

军中将士赏赐,战后伤病安置,许多问题都急需解决,很快就忙得脚不沾地。

随后因为接近年关,加之今年发生的事,王府来客络绎不绝,各国使节也纷纷进京朝拜,拜见皇帝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玩王府跑。

家里还好有诗语她们帮忙张罗,稍轻松一些。

另一方面,在众大臣全是一片庆贺声中,也有人跳出来挑事,那就是礼部官员,挑着蒲察伶的事说,可景国对士大夫毕竟太好,不好动他们。

李坏也烦,偏偏一时拿礼部的一帮老家伙没什么办法,随他们去吧。

以他现在的声望地位,这些人也只能狺狺狂吠,或者说无能狂怒了,除此之外毫无办法,就是蚍蜉撼树罢了。

到腊月,慢慢闲暇下来,就陪家里的女人们,两个孩子只有小名,还是皇上赐名,大名是等着他回来起,不过李坏也一时没想到什么好名字。

孩子的大名不用着急,反正现在他们啥也不知道呢,要好好想一想,可别坑了孩子一辈子。

德公、何昭、薛芳、汤舟为、温道离等人也陆续来过王府。

随后军中将领几乎都来了,像魏朝仁、杨文广、折惟忠、固立川、辛赞等边关外将,皇帝让他们年后再回去,今年便在开元过年了。

他们在驿馆落脚,寻常大臣为避嫌自不会去交好边将,他们在京城能去的也只有王府。

李坏也明白他们处境,所以让他们在驿馆待不住就多来王府走动。

有皇帝的信任,他不用避嫌,况且这些人和他并肩作战,都是下属,来王府也合情合理。

李坏还接济了固立川,折惟忠。

固立川是平州守将,饷银不少,不过他那点银子在平州是充裕,到了京城就不够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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