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进去的时候,段天阳已经死了,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
江鸿微微皱眉:“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传证人。”
话音刚落,一个守卫走入大厅,跪伏在地。
江鸿道:“你是何人?”
守卫拜道:“郡守大人,小的是城主府当夜执勤守卫之一。”
江鸿道:“当夜,你见到了什么。”
守卫毫不犹豫道:“小的当夜见到城主大人接见了武安侯大人……”
守卫细细道来,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用词不同,几乎与秦玉儒说的一模一样。
紧接着,江鸿又找来两个城主府守卫,两人的证词依旧没有任何出入。
武安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事情显然已经超乎了他的意料。
江鸿已经抵达盛京城三日,直到今日才审理此案。
他本以为燕王让其来此,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现在,明显是准备对付他。
楚尘想到武安侯当日跟他打赌时无比自信的样子,他就有些想笑。
他暗暗摇头,低声道:“岳父大人估计玩脱了。”
姜清梦神色急切:“现在怎么办?”
楚尘没有回答。
江鸿直视武安侯,故作为难道:“武安侯,证据对你十分不利啊,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武安侯神色微凝。
他确实玩脱了,燕王显然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是真的想整死他。
甚至,他怀疑,秦玉儒早就得到了燕王的默许,才弄死了段天阳。
武安侯沉吟片刻,道:“本侯也有证人。”
说罢,身后的姜霖和姜锋上前。
两人刚准备开口,就被秦玉儒打断:“武安侯,他们都是你的贴身护卫,是你最为亲近的人之一,证词是无效的。”
秦玉儒心中冷笑不已。
武安侯,你侯府敢杀我儿,灭我满门,就得做好被屠全家的准备。
现在,终于轮到你们了。
真以为圣上会惦记往日情分,饶恕你吗?
何其可笑!
帝王最是无情,谁敢阻挡他前进的脚步,都会被当做一个拦路的石头,无情的踢走!
江鸿面无表情道:“武安侯,你还有其他证人吗?”
武安侯沉默不语。
他哪里还有什么证人!
当夜除了他带的十个护卫,其他人都是城主府的人。
显然,这些人早已被秦玉儒收买。
江鸿明显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揭过此事,沉声道:“武安侯,你若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官只得如实禀告圣上。”
武安侯依旧没有说话,目光有些纠结。
江鸿叹了口气,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武安侯,你这是何苦呢?你虽身为大燕侯爵,却没有参政之权。
段天阳虽然只是一城之主,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你以为杀了段天阳,圣上就会对盛京城不管不顾了吗?”
说到这,他突然站起身来:“你这是大错特错,朝廷新政势在必行,是不可能让勋贵们掌管地方军政的。
当然,本官没有权力处置你,只得亲自把你押送往京都。”
秦玉儒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杀子之仇,灭门之恨!
枉老夫隐忍半月,终于能报了。
“来人。”
江鸿大袖一挥,“扣押武安侯,即日上京。”
“我看谁敢。”
姜霖怒喝一声,与姜锋挡在武安侯身前。
江鸿神色淡漠,不咸不淡的道:“怎么,你们胆敢造反不成?”
秦玉儒冷笑。
动手啊!
你们倒是动手啊!
老夫一个副城主,奈何不了你们。
可眼前的江鸿,可是奉天郡郡守,真正的封疆大吏。
而且还是圣上特派的钦差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