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起马鞭,大喝道:“全军加速!”
“喏!”
“轰隆隆!”
如地龙翻身的马蹄声,自是惊动了北地郡府的守将。
数十名骑士策马而出,在城外五百步处拦住了去路。
“吁!”
众人勒停战马,邓梁高声呵斥道:“何人胆敢拦路,秦军五千营主,校尉明克敌在此,还不速速让开!”
“校尉?!”
数十北地骑士面面相觑,无人作声。
随后一名骑士策马出列,冲着明克敌抱拳道:“末将乃北地郡府,守城百将。”
“可否请明将军取出令牌一观。“
“可。”
明克敌从怀中掏出令牌,扔了过去。
秦王赏赐的金牌还未造成,在这之前,他还得用自己的青铜令牌。
百将接过令牌,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一番。
随即跳下战马,走了过来。
“末将职责所在,还请将军勿怪。”
百将双手捧着令牌,恭恭敬敬的送还,随即开口问道:“请问将军,可要入城?”
明克敌摇了摇头,望向郡府旁的一座小村落。
“本将,回家!”
百将立即挪步,躬身道:“将军请!”
“轰隆隆!”
一众军士让路,明克敌等人策马离开。
看着烟尘中远去的背影,百将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的嘀咕道:“这位明校尉,看着好似眼熟。”
身旁一名士卒接话道:“小人亦觉的眼熟。而且方才听那位将领所说,是明克敌,明校尉,该不会是明家的那个明克敌吧?”
“明家?”
百将一愣:“哪个明家?”
“就是一年前,被羊都郡丞,命人活活打死的那个。”
士卒解释道:“那日我等换值路过,还看了几眼。”
此话一出,百将顿时脸色大变。
一把揪住士卒的衣襟,满脸紧张的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他?”
“这……小人亦不敢确定。”
士卒皱着眉,有些疑惑的说道:“两者长相倒十分相似,只是小人记得,那明克敌年岁尚不足二十,可那位明校尉却已半头白发,看起来已至中年,有些对不上。”
“不过,即便不是明克敌本人,也应与他有所关联。只因这郡府方圆百里,只有他们一家明氏,再无二处。”
“明家?明克敌?明校尉?”
百将念叨着这两个称呼,脸色不断变换。
许久后,他咬了咬牙,猛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砸在自己的额头上。
身旁的士卒吓了一跳,愕然道:“大人这是为何?!”
“嘶……”
百将疼倒吸一口凉气,掏出手帕,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
随即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一众麾下,咬牙道:“本将不慎坠马,摔伤面目,需休养数日。不管谁问你们,都要如此回复,谁若说漏,本将亲手斩了他!”
“喏!”
一众将士急忙应下。
此刻,那名士卒亦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大人,小人记得羊都郡丞的妻弟,今日要去明家逼婚,此刻怕是危矣!”
“与我何关!”
百将啐了一口,不屑道:“他自己寻死,莫要拉上我等!”
“这几日,不管谁来寻我,皆说不在,尤其是羊都家的!”
“喏!”
小人物,从不缺乏该有的智慧。
小村落外。
数百骑士策马而至。
“止步!”
明克敌勒住战马,手中马鞭指向村子深处,出声说道:“到了,我家便在此地。”
邓梁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四周,有些诧异道“大人,这里好生奇怪。”
羌魁瞥了他一眼。
“怪在何处?
“你看!
邓梁指了指来时的道路,开口解释道:“此处离郡府城门,只有不到三里,官道往来之人众多。”
“但再看村里。”
邓梁又指了指村落:“街上未有人烟,连孩童的踪迹亦无,岂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