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言乱语。”
被人如此比喻,廷尉亦不生气,一甩衣袖,风轻云淡的说道:“一区区校尉,休要和某相提并论。本官乃堂堂九卿廷尉,何人敢抢本官之妻?!”
“你才是在胡言乱语!”
王翦大怒道:“老夫为一武将,亦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一腐臭文人,竟连此言尚为不知?!”
“咳咳!”
一旁的九卿奉尝轻咳数声,好心的提醒道:“老将军,你应言易地而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此意!”
“闭嘴,尔亦不是什么好鸟!”
王翦须发喷张,回头怒怼一句,复又冲着廷尉继续喷道:“只因你官职颇大,不曾遇到此事,便能随口罪于他人?尔等面皮,出来时亦被你塞入婆娘的渎裤之中了吗!”
“入娘!啐!”
“你……”
廷尉满脸愕然,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浓痰抹去,随即愤而起身,指着王翦的鼻子怒声喝道:“老匹夫安敢如此辱之于我!”
“辱你又怎样?”
王翦冷笑道:“有本事莫要动嘴,直接上手啊!”
“我……”
看着对方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拳头,廷尉一阵心虚,直接怂了。
扭头冷哼道:“本官懒得与你一糙人计较!”
说吧,直接绕过王翦,走到中间,冲着还在看着热闹的秦王政下拜道:“大王明鉴,我秦国律法,旨在典行天下,维护伦常,切莫不可开此先例。”
“若开此例,必助长娇纵罔顾之风,日后若有功之士,人人皆可如此,那我秦国律法,还有何用处?!”
“臣请大王,将其论以重罪处之,以扬我秦国律法之威!”
“大王不可!”
王翦立即上前,抱拳说道:“所谓法理,律法之中,亦有情理。我等将士,身具保家卫国之责,如若连家眷尚且难保,又如何谈之卫国。明克敌乃我大秦鬼士,威名赫赫,如若将其重处,难免会寒了我军众将士之心啊!”
廷尉再次下拜:“请大王明鉴!”
王翦亦单膝跪地:“请大王容情!”
厅中一片寂静,朝臣皆等着秦王政的选择。
秦王政沉思片刻,随即缓缓起身,走到两人身前,将二者扶起。
“廷尉与老将军,皆为我秦国重臣,,无需行此大礼。”
随即秦王政背着手在厅内缓缓踱步,沉吟说道:“老将军之言,不无道理,明校尉履历奇功,如若就此杀之,难免会使军中将士,人心动荡。”
“但我秦国律法,典正严明,不容留情,那明克敌确有屠族灭失之罪行,若不处之,则难以服众。”
“不若如此!”
秦王政看着两人,出声说道:“折中可好?”
廷尉微微皱眉,一脸沉思。
而王翦则直接问道:“敢问大王,何为折中?”
秦王政回到桌案后坐下,开口道:“寡人问你,明克敌所立军功,可能抵此罪行?”
王翦毫不犹豫道:“明克敌杀赵国士卒数千,斩军职上百,自是可抵。”
廷尉皱眉:“可他之军功,已封爵位,赐岁俸田产,如何能抵?”
“那便让他来年出征时,再拿一份同等军功来抵!”
秦王政一甩衣袖,毫不犹豫道:“如若不成,便按秦律,寡人亲斩他之狗头!”
说吧,秦王政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加刑十杖,算是以儆效尤!”
“喏!”
王翦松了一口气,拱手应声后,便要前去传令。
但待转过身后,看着身旁廷尉后,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了想后,便伸长脖子,在他耳边咬牙轻声道:“你不曾言,你乃九卿廷尉,无人敢抢你之老妻吗?我现在便直接上门,将你婆娘掳走,脱掉渎裤,我看你能奈我何!”
说罢,三两步走出议事厅,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