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敌目光冰寒,与其双眼对视,冷然吐出二字。
“呱噪!”
说罢,明克敌手臂挥起,断剑自对方脖颈,横削而过!
“噗!”
元若满脸不甘,怒睁双目,手掌死死捂住脖颈伤口,脚下踉跄数步,随之庞大的身体轰然倒下,就此毙命。
明克敌起身回首,将断剑收于腰间鞘中,拿起身前丈长大刀,环视前方赵兵一眼,随之怒声大吼。
“秦军,攻!”
“轰!”
一众李牧亲卫亦不甘示弱,齐齐踏前一步,挺矛大喝:“杀!”
“挡我者死!”
明克敌高喝一声,俯身冲入战阵之中,手中长刀轮出大圆,瞬时带起十数颗赵兵人头。
赵军将领于不远处策马而立,长剑直指,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结伍阵,攻其伤处!”
“喏!”
一众赵兵顷刻分阵,六人一组,挺起长矛利剑,直取明克敌胸口。
然则明克敌此时却已然杀疯,只攻不守。
任由赵兵手中武器,将自己身体贯穿,同时借此机会,大刀连连劈斩横砍。
鲜血漫天溅射,残肢道道飞舞。
“血气值+1”
“血气值+1”
“血气值+1”
……
“血气值-1”
“血气值-1”
“血气值-1”
……
一路杀来,系统的提示音,不断于回响于耳中。
而其身上之伤,亦是在血气滋养之下,连续快速愈合,随之再添新口,如此循环往复。
然如此打法,其之战果,亦确实可观。
一炷香的时间,明克敌硬是已从阵前,杀至阵中。
鲜血自其脚下,汇聚成流。
赵兵残缺尸体,铺成道路。
可此一众亲卫,确然非同一般。
尽管明克敌已悍勇如此,但对方却无有一人骇然惊恐,皆尽面色漠然,前赴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冲。
高台之上。
李牧观之此幕,亦微微皱起眉头,随默然片刻后,沉声下令道:“套马索!”
“喏!”
身旁赵葱拱手,朝着台下一众将士,高声喝道:“将军有令,使套马索!”
“喝!”
赵军齐声高吼,随即快速后退,离与明克敌三步之距。
下一刻。
“轰隆隆!”
滚滚车轮之声,自后方由远及近,传入耳中。
明克敌赶忙回身,持刀而防,却亦还是晚了一步。
“唰!”
一道铁索圆环,自战车飞来,直接套入明克敌脖颈之中。
还未待其用力挣脱,战车便再次奔腾前行。
铁索瞬时收紧,磅礴的巨力直接将明克敌拖拽而倒,于地面不断滑行。
“轰隆隆!”
战马四蹄飞驰,车轮轰然滚动。
后方,明克敌脖悬铁索,被拖拽至不断滑行。
地面碎石硬沙,已将其后背磨的皮肉翻滚,鲜血淋漓。
明克敌数次发力,想挣脱铁索,或十指抠住地面,企图通过摩擦之力,让战车停下。
然则,虽其身体经过血气长期滋养,已强壮至非同常人,但亦如何能同四马之力相比?
地面被翻起道道犁痕,十根指尖,亦已磨去血肉,可见白骨,却亦未有丝毫作用。
而就在明克敌以为,对方欲要将其如此,拖行而死的时候。
忽然战车速度骤然放缓,接着数根铁索再次飞来,将其手脚四肢,尽数捆死套住。
马背之上,军职高举长剑,大声喝道:“拉!”
“喝!”
一众赵兵齐喝,用力拉起铁索,将明克敌身体扯起,如“大”字般躺于地面,动弹不得。
下一刻。
数十之人快速冲至,手脚并用,将其死死压住。
另有两名百将军职,拔出腰间长剑,横于明克敌的脖颈之上,若其敢稍有异动,便会直接斩下。
锋利的剑刃,划破颈上皮肤,丝丝鲜血顺着剑身流下。
明克敌喘着粗气,看着一众神情凛然的赵兵,未有挣扎,亦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