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的意识正在苏醒,就听到他又要杀人,他虚弱地咳了一声。
“咳......”
松脂惊喜地大叫起来。
“皇上,娘娘醒了......”
傅砚屿回头,撞上了那双寂然无光的桃花眼,他森寒的眸底慢慢地染上了笑意,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许多。
“快叫御医!”
“都滚出去。”
姜南秋有些羞愧地闭上眼睛。她赌赢了,之前她还担心傅砚屿会匆匆安排后事,或是将她的尸体往乱葬岗一丢了事。
但她还是存了一丝幻想。
“皇上,你不该救我。”
傅砚屿俯身,将人紧紧地搂进了怀中。
“朕不许你死,听见没有?你若再敢寻死,朕就屠尽你姜家满族,你父亲姜青洋,你哥哥姜钰,朕都不会放过。”
他本以为时间一久,他就可以忘记姜南秋,不过才短短九日,竟是如此的漫长难挨!没有姜南秋的漫长余生,他不敢想怎么过。
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傅砚屿将下颚贴在姜南秋的颈间,坚硬的胡茬戳得姜南秋刺痒无比。人非草木,她心底也有些触动,沉默良久,她回搂住傅砚屿的脖子。
“我不死,我还要给皇上生孩子呢......”
她是真不敢死了,她相信傅砚屿说得到做得到。
傅砚屿将人抱在怀里,揉着她纤细的背脊,只觉得她越来越瘦弱了,这么弱的身子,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生孩子呢?
“不用生了,朕有三个皇子,一个公主,已经足够了,你是他们的生母,这宫里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太上皇有那么多嫔妃,就生了五个皇子,可活下来的只有两个,三皇子还常年缠绵病榻,风一吹就病倒。
姜南秋能一人生下四个皇嗣,已经很不容易了,女子生子如同过鬼门关,而他不想她有任何危险。
姜南秋被他着几乎喘过气来,她推了推傅砚屿:“不够,四个哪里够?我还想多生几个......”
傅砚屿又想起那道人的话,沉默了片刻后,软了语气:“不急,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更何况如今还在孝期。”
姜南秋养了半个月,身子就渐渐恢复了。她想要怀孕,可是傅砚屿以孝期为由,根本不愿意与她同房,每次亲热也都是浅尝辄止。
姜南秋无奈,古人孝道大于天,若是这个时候大了肚子,傅砚屿肯定会被人唾弃。
除了不能同房,还得披麻戴孝,饮食上也有节制,不能饮酒,不能食荤腥。直到小祥之后,才能接触部分限制,大祥之后,方能完全恢复正常生活。
姜南秋十分无语。
太上皇死后两周年,在皇陵举行了隆重的祭礼,京城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热闹气氛,姜南秋也高兴,终于又可以吃肉了。
此时,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两岁多了,二皇子长得眉清目秀,像小时候的姜钰。三皇子却是英气十足,特别想傅砚屿,不过他不像他父亲那样阴沉变态,只是外表冷,实际上是个小暖男。
早在两人一岁的时候,姜南秋就给他们服下了智慧丹和健体丹。两人虽然不及傅砚屿那么早慧,但在同龄孩子中,却是出类拔萃的。
是夜,姜南秋准备沐浴完毕,就去勾引傅砚屿,谁知她刚做进浴桶里,傅砚屿就推门而入了。他不说话,眼底却翻腾着汹涌的欲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姜南秋,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姜南秋羞涩地捂住那片雪腻风光。
“皇上,你要做什么?”
傅砚屿穿着里衣就跨进了浴桶里,将人往怀里一扯。
“生孩子,道人说,我们命里还有一对龙凤胎,朕看今日就是黄道吉日,不如就今夜吧......”
姜南秋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摊水。
这一夜,傅砚屿就如同疯了一般,姜南秋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只有哭着求饶的份。然而她越哭,傅砚屿就越是发狠。
第二日,傅砚屿一走,姜南秋就迫不及待地服用了龙凤丹,生完这一胎,她就准备退休享受人生了。
三个月后,御医再次诊断她有喜了,傅砚屿更是笃定,这一胎是龙凤胎。
而几个月后,姜南秋顺利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姐姐和弟弟都很活泼,哭得比之前四个孩子都要响亮。
傅砚屿高兴之余,又有些遗憾:“那道人果然厉害,只是朕当日太礼了......”
姜南秋笑了,哪里有什么道人,不过是系统在捣鬼罢了。
太后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哀家又有皇孙孙了,这都抱不过来了,皇帝啊,你让皇后别生了,那四个孩子每日都闹得哀家脑瓜子疼,哀家真的受不了了。”
而朝堂上再次震惊了,他们原本以为姜南秋前两年服毒伤了身子,再也怀不上了,没想到她那么能生,京城有些想要生儿子的,甚至还找她打探生子秘诀。
姜南秋看着傅砚屿,害羞地笑:“哪里还有什么秘诀,都是皇上厉害。”
她是不可能把生子丹送给别人的,她要留给太子,还有太子的儿子,以及太子的孙子,大吴皇室的问题,她责无旁贷。
龙凤胎一岁时,姜南秋也给他们服用了丹药,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壮实得跟几个小牛犊一样,别说生病了,连咳嗽都很少见。
姜南秋不用亲自照看孩子,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和傅砚屿各种腻歪,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她就觉得无聊了。
她才二十六呢,日子过得可真是慢啊。
她每日都坐在桌边,拿着花揪着花瓣玩:“死,不死,死,不死,死,,不死,死......”
“上吊,溺水,抹脖子,跳楼,服毒......”
松脂听得面无血色,嗷的一嗓子就叫起来:“不好了,娘娘又要寻死了!”
刚刚走到门口的傅砚屿交底一滑,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他顾不得形象,爬起来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
“姜南秋,你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