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捕头喜道:“叶娘子可有怀疑之人?”
叶采苹点头:“顾寒,李家村的。”
要是顾寒的话,那就对了!
依照前生的轨迹,这个时间,顾寒早就在国公夫人的帮助下,与李娇娇一起进京了。
虽然老国公死后,平国公府已不及往日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还在,人脉还在。
倒是护住了顾寒和李娇娇。
后来通过李娇娇的透视眼,挖到了继母陷害顾寒的证据,又有平国公夫人帮助,很快就洗清冤屈,夺回了世子之位。
自此,他的人生便开了挂,在李娇娇和各路贵人帮助下,短短两年就爬上了摄政王之位。
而今生么,他不但瘸了脚,在李家当下人,连京城的边边都摸不着。
就不知他作为男主,会不会跟李娇娇一样,深深地感受着那种剧情之力,而又无法改变的焦虑之感。
不过,不管他能不能感受到,至少,前生他在李家可是当大爷的,今生却是个下人,换谁都待不下去,他想抓住机会也无可厚非的。
冯捕头激动道:“那个顾寒,跟你家有 矛盾不?”
“算是有吧,先查他准没错。”
“好。兄弟们,随我到李家村!”
……
李家——
李婆子正站在庭院里骂骂咧咧:“那个死瘸子不知躲哪偷懒了,衣服不洗、地不扫,连两头老母猪都被他饿得嗷嗷叫!现在快中午了,还不滚回来做饭,真是反了天了!”
李志远和李子墨这回都在休沐,正阴沉着脸坐在堂屋里。
李娇娇阴沉着脸,躲在房里不出来,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
这是她起床时,发现在地上的,看样子是从门缝中塞进来的。
“秀才娘你们地吵什么?”此时,一个婶子站在门口,往里面瞄了:
“是找那个小瘸子吗?昨晚半夜我家茅桶满了,我儿子跑到田里拉屎,远远的倒是看到个人影,似背着个包袱,一拐一拐地往镇上跑了。”
李婆子惊道:“你啥意思?”
李志远沉着脸从堂屋走出来:“那个死瘸子跑了?”
那婶子见他们那吓人的表情,有些害怕,转身便走了。
寂静,整个院子里静得可怕。
最后,李婆子先嚎哭出声来:“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跑了!他跑了,家务活谁干?”
李志远和张水娘母子也拉下了脸,家里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那死瘸子跑了,他们不得又要闹了?
李婆子先发制人:“行行行,李娇娇,这是你捡回来的人!他的饭钱还没还清呢,以后的家务活就由你干!”
李娇娇冷冷一笑,这个亏,她可不会吃!也别指望她娘和哥哥吃!
她猛地冲出来,手里的信往李婆子脸上一扔:
“顾寒是跑了!他还给了我信,信上说,他要去干一件大事,然后夺回他的一切。待他成功了,就会八抬大桥,风风光光地迎我进门当少奶奶呢!”
信的,确是这样说的。
“你发什么疯?”
李娇娇和李婆子在呱呱对骂着,李志远却捡起那封信,李子墨和张水娘也凑过来,一起看了信中的内容。
“住嘴!”最后,李志远喝停了她们。
李娇娇:“爹,这信你也看到了吧!”
李婆子:“我呸死你个不要脸的,一个死瘸子能有啥出息,还啥娶你,不要脸的贱蹄子。”
李娇娇冷笑,只看着李志远:“爹,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顾寒像普通人吗?他那长相,他那气度!还有他这一手字,你觉得是一个乞丐能有的吗?”
李志远早就觉得顾寒一点不一样,但却又怕自己感觉错了。
现在见了这信,倒是有点狐疑起来了。
想了想,家里的活计总得有人干。他自然不能委屈了张水娘,只能委屈李婆子了,这信就是压着李婆子的物什。
便吼道:“娘,别闹了,别一嘴一个瘸子的。我早就瞧他不像普通人,他这是干大事去了!”
李婆子皱着眉:“真的?”
“我堂堂一个秀才,还能看错人不?他就不是普通人!就是去干大事了!再过几个月,他就会风风光光地回来,还会娶娇娇过门当少奶奶。到时咱们都会跟着一起享福。”
李婆子听着,立刻精神抖擞了。
李志远继续道:“娇娇马上就要当少奶奶了,不能做粗活。水娘身子弱,也做不得。子墨还得跟我做学问。所以,这段时间先委屈娘干活了。”
李婆子脸色就变了:“啥?可是……”
李志远脸上一沉:“娘,你不想享福了?你现在委屈一段时间,到时顾寒回来了,就买几个下人侍候你。娘若现在闹腾,到时娇娇一嫁,就不再理你了。”
李婆子半信半疑,什么干大事,什么娶李娇娇当少奶奶,听着倒是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不过是想骗她干活吧?
李娇娇掐着腰:“奶,这都是真的!顾寒是干大事去了,等他回来,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否则他跑都跑了,何必给我这样一封信,对吧?”
李婆子一怔。
便是李志远、李子墨和张水娘都是愣了下,是啊,他又没卖身给他们,他跑了便跑了,没必要留这样一封信。
他留信,证明是真的干大事去了!
想着,李家所有人心里一阵阵发烫发热,要是真那样,那泼天的富贵,也快轮到他们了!
“李志远在吗?”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李志远一窝吓了一跳,回头,竟然看到一群衙差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