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江边,我买了酒,安排好了婆婆接孩子,就安心的坐在江堤上自斟自饮起来。
公司已经成了空壳,它像似快要完成了使命一般,为辛家赚了个盆满钵满,可我却赤手空拳,难怪辛小雅有恃无恐的跟我叫嚣,尽管我进了那个门,也不是门内的人。
即便是这样,就连我仅剩的寒窑他们都不放过,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无孔不入的恶心我,在我睡的床上办着肮脏的事。
昨晚辛家,我以为自己有多强硬,逞了口舌之快,可换来的是,一辆车哄她吃的亏,真是大手笔,而给我父母50万的救命钱,他却大发雷霆。越想越是剜心挖肺一般的痛,胸口憋的上不来气。
手机一直叫,我不知道接起来都说了什么,我已经有些醉了。
夜幕降临,对岸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可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对着万家灯火举起了酒瓶,却突然被一直大手劈手夺走,随即传来一声低呵,“凌曼... ...”
眯着眼,我扭头看去,恍惚间,我看到身后站着的是,那个一直见证我有多倒霉的男人,我晃着头咯咯一笑,“你?你...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没有... ...东西落你那呀?”
“昨天刚刚痛过,你就忘记医嘱了?”裴天宇看向我呵斥。
“别... ...说医嘱!扫兴... ...”我看着他,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来,... ...陪我喝酒!”
一时间,我竟然有点撒娇的味道,应该是孤寂的我,突然有人陪,顿感愉悦,亦或是我还怀着一颗少女心。
他站在那好半天,就那么看着我,我摇了摇他的手臂,“... ...陪我!”
他终于一跃上了江堤,坐在我的身边,顺手又打开两罐酒,放在我的手里一个,跟我撞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
我咯咯的大笑,“谢谢... ...你能陪我!”
“说说,喝酒的理由!”
“喝酒... ...还要理由?”我又灌了一口,“快乐行吗?”
我傻瓜一样对着对岸的灯火,“庆祝... ...我看清了一切,我一无所有了!呵呵,我以为的良人,早就为我编织了一个网,我一钻就是几年,傻吧?哈哈... ...公司空了,钱没了,哦... ...我有女儿!不亏!我输了一切,却还剩下一个女儿。”
“你想怎么办?”他问我,可是他没看我,也看着对面的万家灯火。
“我要离婚,让他万劫不复!”我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念想特别的清晰。
“就凭你?”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要死要活的酗酒,就能报复他们?没想到,你还真蠢!”
“... ...你干嘛,打击我?”我有点不悦,这个男人还真的嘴损。
“我是打击你吗?你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转移走了一切,开着新车,去临市逍遥快活?我到只看到你在这里一醉方休,还有什么举措?喊口号能报仇?”
他的话一下刺中我内心最薄弱的痛点,耻辱向我袭来,自尊心让我变得歇斯底里,“你... ...凭什么这么说?我是糗,可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
“是吗?”
距离太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我的心跳的很快,我抬头看向他,鹅黄的灯光下,他忽明忽暗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我的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那天他就在这里抱着我的画面。
我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裴天宇那张俊朗如斯的脸突然凑近我,带着一种特有的邪肆,低低的说,“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他。”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我的脸上,一种微妙的感觉顿时让我的心酥酥麻麻的,像似要将我吞没,我本能的向后躲去,却被一只长臂一揽,瞬间贴在他的胸前。
“我很可怕吗?”他的眼眸像似藏匿了整个星河。
我仰着脸,看着裴天宇清俊的眉眼,幽深的眼眸,坚毅的轮廓,薄薄的唇,这一刻,我似乎掉进了一个深渊,在向下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