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这片世界由虚幻,逐渐凝实,仿佛化作了真实界。
而在这片真实界之中,一轮圆月,在苍穹汇聚。
圆月明媚,散发无量光,光彩无暇圣洁。
而在无量光彩之中,一道人影,缓缓凝聚。
这是一道身姿曼妙,身着白纱,满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披挂,额头裹着白色丝巾制作的抹额。
抹额之上,烙印着一轮圆月印记。
这道身影肌肤雪白,无暇圣洁,仿佛尽是月霞凝聚。
双手十指,更如葱白,纤细又皎洁。
两只赤足,更也如此,不沾半点尘埃。
这道身影,从圆月之中走出,从那片宛如真实的世界走出,从那条不知根底,不知起源的河流之中走出。
一路走过,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最终,来到了这片灰蒙蒙的苍凉世界之中,赤足踏落在了这座巍峨的万丈骨台之上,那座被神秘锁链紧紧束缚的青铜棺椁之旁。
随着这道身影的走出,这片苍凉世界的顶部,那片宛如真实的世界渐渐虚化,随之隐去。
那条不知根底,不知起源的河流,汹涌咆哮,翻滚了许久,最终彷如充满了不甘,也是逐渐淡去,消失无踪。
这道身影伫立青铜棺椁旁,浑身白色纱裙无风自动,轻轻飘扬。
那张风华绝代,圣洁无双的容颜,饱含慈悲,满怀悲悯,注视着身前巍峨不动的青铜棺椁。
她浑身衣袂飘飘,散发着圣洁的月霞,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交织而起,迅速充斥满这片苍凉的世界。
灰败的大地,浮现生机。
苍凉的世界,变得光明。
即便是脚下的万丈骨台,都是变得晶莹。
一具具枯骨,仿佛化作了金玉。
随着这片世界的剧变,骨台之上,那些神秘的锁链,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动,迅速剧烈颤动起来。
似乎有人在私底下疯狂撕扯,想要将之强行扯断。
“吼!”
“嗷!”
“唳!”
“呦……”
刹那间,这座骨台之上伫立着的妖神石雕,迅速扭曲起来,仿佛复活了一样。
万千璀璨的光,绽放开来,映照得这片世界,五彩缤纷,绚烂夺目。
骨台之上,密密麻麻遍布的法纹,也是迅速扭曲,绽放开绚烂的光彩。
这些法纹映照天地,宛如龙蛇交织,紧紧地攀附在骨台和锁链之上。
紧接着,颤动的锁链,迅速平复,再也无法被撼动。
伫立在青铜棺椁旁的身影,浑身衣裙飘动得愈发激烈,满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都是猎猎喷张。
她身未动,但无形的气息扩张,这片苍凉的世界,愈发的生机勃勃。
“轰隆!”
随着这般变化,这片世界发出了雷鸣震响。
骨台都是颤栗,四周逐渐蔓延开条条裂纹。
大地都是沉陷,仿佛不堪重负,下一霎那就要坍塌粉碎。
锁链重又震动,无尽法纹交织,紧紧包裹,都是无法压制。
“吼!”
骨台之上,座座妖神石雕,愈发鲜活。
那一双双瞳孔之中,都是直接渗出了金灿灿的血液。
这些血液,沿着石雕滴落,洒在了骨台之上。
刹那间,金灿灿的璀璨光华,如一轮轮天日,炽盛闪耀。
这些光华喷薄,金血交融,迅速渗透进了骨台之中。
紧接着,骨台之上的法纹,愈发明媚,坚韧璀璨。
这些法纹彼此交织,疯狂扭曲,隐隐之间,仿佛发出了龙吟咆哮。
随着法纹的愈发坚韧,颤动的锁链,再度被压制了下去。
甚至,开裂的骨台,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