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因为皇上的驾崩,太后的薨逝,忙得不可开交。
萧谨行在宫中主持所有相关事宜,便抽不出任何闲暇时间。
叶栖迟作为萧谨行的王妃也一直跟在身边。
叶栖迟本想着趁机就走了。
毕竟所有一切都尘埃落定。
但按照皇族规矩,皇上驾崩,太后薨逝,便需要所有沾亲带故之人都去守灵,叶栖迟想抽身也没能走掉。
只能,一直留在了皇宫。
她在想。
待萧谨行忙完了皇上和太后的下葬仪式,也该顺势登基了。
一旦萧谨行上位。
她便功成身退。
叶栖迟这么筹谋着,哪怕在宫中时日有些让人疲累,但也算,心情美丽。
……
宫外。
谢若瞳全权负责追查萧谨慎的下落。
宫中传来皇上驾崩,太后薨逝的消息,谢若瞳以为宸王会忙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却还是专程让人来带了话,让她务必不要松懈去追查萧谨慎的下落,有任何重要消息,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谢若瞳算是被委于了重任。
她走向地牢。
幽暗潮湿的牢狱之中。
谢若瞳带着她贴身的两个侍卫一起走进去。
这贴身的两个侍卫,一个便是林千俞,一个便是红姝。
谢若瞳脚步停在了一间牢房中。
里面一袭淡青色衣衫的男人,靠在墙角上在睡觉。
此刻的他,便也没有了平时的高贵优雅,他全身都渗透着血丝,头发也变得凌乱,脸色惨白。
感觉到有人靠近。
他睁开了双眼,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站在牢房前的谢若瞳。
看着她冷漠的脸。
“把他带出来。”谢若瞳吩咐狱卒。
“是,谢大人。”狱卒连忙恭敬。
谢若瞳冷漠的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坐在了幽暗的审问间里的一张椅子上。
宋砚青被狱卒粗鲁的从牢房中带出来。
全身是伤,却没有任何人动作轻一点。
如此蛮狠,扯到他还未愈合的伤口,有些伤得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出血了。
谢若瞳就这么冷淡地看着,看着狱卒把宋砚青双手双脚用铁链桎梏在了面前的刑架上。
“要说了吗?”谢若瞳问宋砚青。
昨日,她让人给宋砚青用了刑。
只丢下一句,不要弄死就行。
现在看来,果然也只是没死了。
宋砚青就这么看着谢若瞳,依旧没有说话。
“宋砚青,我耐心其实有限。”谢若瞳冷冷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激怒的情绪。
但宋砚青听得出来,她口中的血腥。
昨晚被用刑,他便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最后,却还是给他留了一口气。
想来,从他嘴里套不出来一点半点,谢若瞳也不会轻易杀了他。
在面对仇恨和任务面前,谢若瞳还是选择了后者。
能够这么惦念得清,谢若瞳以后跟着宸王,想来会大有可为。
“还是不说?”谢若瞳眉头一扬。
宋砚青直接闭上了眼睛。
确实,不能说。
哪怕,他不知道楚王的路线,但他其实从和楚王的交谈中猜到,楚王最后会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才会是对楚王而言,绝对的安全。
“给我打盆盐水来。”谢若瞳命令。
淡淡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仿若此刻要做的事情,也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狱卒连忙答应着。
不一会儿。
就弄来了一桶盐水。
“宋砚青,皇上驾崩了。”谢若瞳没有命人直接倒在宋砚青的身上,而是把现在局势先告诉了宋砚青,“现在一切都是宸王掌权,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接下来的一个发展。”
“嗯。”宋砚青应了一声。
所以。
并不是因为身体的伤而说不出来话。
只是。
不说而已。
“楚王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帮他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谢若瞳继续说道。
因为没有感情,才会对他这般,冷然。
“顺便再告诉你一声,所有帮助楚王谋逆的大臣,现在全部都被抓进了大牢,待皇上下葬时,即斩首示众。”谢若瞳看着宋砚青的神色。
看着他似乎听到什么,都无动于衷。
此时依旧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就这么沉默地听着谢若瞳对他说了很多。
“宋砚青,你确定不说?”谢若瞳再次问道。
宋砚青终究,还是抬眼看着谢若瞳。
他感觉到了,她的怒气。
对他大概是,耐心用尽。
他说,“我说了,是不是就跟所有大臣一样,被斩首示众了。”
“宋砚青,活着不见得比死好过。”谢若瞳一字一顿。
“可人都想要活着。”宋砚青喃喃。
“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