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他不是因为你的爱,我动他只是因为,他让我觉得无力,他让我没办法好好保护你!”古幸川说得偏执,“而我可以承诺,没有了萧谨行,我一样可以让大泫江山辉煌如初。”
“古幸川……”
“我说过,我受够了一人之下的滋味。”古幸川直接打断了安泞的话,“那日,你册封之日受的屈辱,我一辈子无法忘怀!与其说是为了给你自由,倒不如说,是我想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我想要独揽大权,再不用屈膝在任何人之下,再不用,听命于任何人!”
安泞其实知道。
古幸川一旦做了决定,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反悔。
造反的代价很大,反悔的代价更大。
他今日可能可以离开。
但他古家,古家九族,必受牵连。
而她今日劝阻古幸川本就是对古幸川的不公平。
劝服了他,就是让古幸川选择了一条死路,他不可能置古家而不顾,不可能选择独活,他只会选择,陪葬。
而萧谨行也不可能再放了古幸川和她的同时,还会放了古家人,他贵为一国之君,造反对他是最大不敬之罪,他如能容忍,又怎能平定天下。
帝王之家最忌,妇人之仁!
所以到了今天的境况。
她劝谁都是害了谁。
谁死了,她都是那个千古罪人。
她第一次真的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就是让这本书的所有走向全都乱套了,她不是局外人,她真真正正变成了书中人。
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认不清而已。
“你就真的觉得,你能反了朕吗?”萧谨行冷声开口。
在安泞和古幸川说了那么多之后,问古幸川。
古幸川笑,“能。”
萧谨行脸色一沉。
眼底明显带着杀意。
“因为你太信我了,没有对我有一点点的防备。”古幸川笑得邪恶,“而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只忠诚于安泞,我对你,从未衷心过!”
“是吗?!”萧谨行冷冰。
“现在军权在我手上,我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听从我的指令,拿下你。”古幸川说得直白,“所以臣觉得,为了避免无辜伤亡,皇上还是不要做任何反抗,直接投降,臣承诺,让你死得体面!”
“古幸川,你终究只是臣,没有指点江山的能力!”萧谨行一字一顿,“朕既然可以把军符交给你,朕也可以收回来!”
“是,皇上可以收回,但那需要时日!白家军能被你拉拢,那是因为你提前做了布局,然而地方军你不会,因为你信我,所以不会提前给将领叮嘱,他们现在只认我手上这块军符!”古幸川笑得残忍。
那么一个干净清澈的人,终究被权利染得污秽不堪。
萧谨行握紧了拳头。
“可你也知道,地方军在白家军面前,不堪一击!”萧谨行威胁。
并没有因为古幸川的话而有任何胆怯。
“你以为你能够指挥得了白家军吗?”古幸川冷笑,“袁文康是你的人,但他现在在边关托住鞑子,不可能回来救驾,远水救不了近火!而谢若瞳……你觉得她真的会站在你这边吗?!”
谢若瞳咬唇。
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
古幸川似乎也不想为难了谢若瞳,他直言道,“哪怕谢若瞳帮你,以现在地方军的兵力,你又可以怎么冲出重围?!皇上,怪也只能怪你太睿智,你用你的用兵之道,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如果不是你的策略让地方军用这种方式来困死白家军,白家军也不会,打不出去了!臣真的不过就是在,坐享其成而已。”
“这世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古幸川,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朕让地方军围困白家军,是围困一支白家军,但现在是两支白家军!”萧谨行眼眸一紧,“朕可以再次和,白墨婉联手!”
古幸川看着萧谨行。
这一刻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愣怔甚至惊讶。
萧谨行果然聪明。
不枉安泞真的这么信任他可以当了好皇帝。
在如此形势下,他还能想到怎么可以取胜的策略。
果然,并非凡人。
但是。
古幸川又笑了,“皇上,你觉得你把白墨婉都逼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会和你联手吗?她怕是恨不得,杀了你!”
“她不和朕联手,她只有死,连累了他们白家九族,但她如果帮朕,朕还能给他们白家留一门清誉!”萧谨行说得明白,也是在给白墨婉承诺。
白墨婉情绪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