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还需要理由吗?”秦舒翻了个白眼。
想过他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秦舒在他这里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血月医院的鬼怪没有昨天的记忆。
目前可以确定,唯一严明是唯一一个拥有记忆的诡。
这其中必定存在着某种规则的限制。
所以今晚……她必须要去一趟7楼找一找下半部分规则。
至于对面精神区,她也需要找个机会去看一看。
想个办法,找到杜叔才行。
有影子在,更容易找到这个副本的一些隐藏线索。
电梯诡:“……”
打他不需要理由吗?
从电梯诡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之后,秦舒再一次回到病房。
等待着实习医生查房结束,带她去找严明。
病房里,秦舒一直尝试着跟楚涵沟通联络感情,同样问了跟昨天一样的问题。
她的回答跟昨天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秦舒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
“你还想吃这个?”秦舒问。
楚涵那双呆滞的眼睛里,闪过不一样的神采,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吃了我的糖,你就是我的人了。”秦舒勾了勾嘴角,说出和昨天一样的话。
楚涵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盯着秦舒看了许久,这才伸手拿走她手心的大白兔奶糖:“我们是朋友是吗?”
秦舒点头:“当然了。”
心里暗暗计较。
跟她坐在病房里,聊了一个小时,终于有点收获了。
至少……今天,她认可了她这个朋友。
接下来,她不是可以把她带出这个房间?
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很快,她又皱起了眉头。
如果第二天楚涵不会忘记上一天的事情,或许她更有把握一点。
……
精神区。
陆元亮终于盼到杜文兴来找他了。
穿着病服的他,告别一群不正常的病友,和杜文兴来到一楼的检查室。
杜文兴刚把门关上,身后的陆元亮就抱着他委屈的大哭:“杜叔……不行了,我不能在病房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你?”杜文兴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下,摇头:“你玩的开心。”
“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玩的很开心了?你都不知道,为了应付那几个神经病,我……我的精神和心灵受了多大的创伤。”
陆元亮委屈巴巴的道。
杜文兴抽出自己的手臂,脸上难得露出嫌弃的神色:“两只眼睛。”
陆元亮:“……”
他说了这么多,都是对着空气说的吗?
“杜叔,我就一点儿也不值得你多说一个字?”
杜文兴:“不能。”
陆元亮放弃了。
双手插着腰在检验室来回走动,最后放弃跟杜文兴争辩:“我这是造孽啊!怎么会跟杜叔你匹配到一起?”
“你没得选。”杜文兴再往他心口扎了一刀。
“不是……算了,我认输。”
陆元亮丧气的坐了下来。
“我先是精神病人,你都不能体谅一下我精神状态不好就算了。”他唉声叹气,一副生无可恋的道:“你都不知道,昨晚这群家伙,跟发了疯一样,还好我机灵。躲到床底下,才没被他们找到。”
“只是在床底?”杜文兴不信。
昨晚的动静这么大。
他在宿舍都看到了。
陆元亮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当然还有隐匿气息的道具,这才幸免于难。”
勾住他的肩膀:“杜叔,现在副本就我们两个吗?”
杜文兴摇头:“不是。”
“哟呵,不是就好,还有谁?”陆元亮高兴的叫出声,激动的问道:“是不是老徐?还是严姐和舒舒?”
杜文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没有徐行。”
陆元亮被他说一半留一半的话气到了。
“杜叔,你能不能别学人卖关子,你本就蹦跶不出几个字来,再卖关子,是要急死我吗?”说着又忍不住低声道:“不是徐行,那是谁?”
他脸色一变,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手有些颤抖的问:“不会是舒舒吧?”
“嗯。”杜文兴确定的应了一声。
这还是局里传递给他的消息。
许是连严老都觉得陆元亮不靠谱,才只告诉他一个人。
也是陆元亮运气好,影子找到了他。
不然今天他们也见不到面。
陆元亮一拍脑门。
手足无措的在检验室里来回走动。
“完了完了,有舒舒在,难度升级。我不行啊!我只是个菜鸡啊!”
“严蕊也在。”杜文兴看着他,伸手控制他,不让他在眼前晃悠。
“你运气好。”他认真的道:“富贵险中求。”
好一句富贵险中求。
陆元亮急过之后也冷静下来。
点了点头:“你这话说的没错,虽然舒舒在难度会升级,但……每一次副本结束,确实……奖励翻倍。”
他咧开嘴喜笑颜开。
杜文兴已经不想再继续搭理他了。
这人的心情就像七月的风,八月的雨一样,一下子高兴一下子难过,太难搞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们啊。”
他再也受不了杜叔了。
迫切想找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杜文兴站着没动,盯着他身上的病号服:“你确定,你能出去吗?”
“啊?不是你什么意思啊?”陆元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脸立马又绿色:“我擦,我怎么把这一个忘了?能不能对精神病人友好一点?”
杜文兴摇头,轻拍他肩膀安慰,嘴里说出十分残忍的话:“不能。”
陆元亮当场石化……
“影子去了。”杜文兴道。
住院部。
秦舒终于等到了实习医生带她去找严明。
看了一眼带她去找严明的实习医生胸口的工作牌。
互井大河。
是一个樱花国的玩家。
互井大河也在暗戳戳的打量秦舒,对秦舒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走进电梯,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小妹妹,你住院多久了?”
秦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怪笑:“你说……我住多久了?”
互井大河脸色一变,想要走出电梯,已经来不及了。
头顶的电梯诡凭空出现,抓着他两只胳膊,用力一扯……
电梯里回荡着他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