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烈是当世雄主,麾下西胜堂渗透康国二十多年之久。
康健帝虽也不差,但两相比较。
西戎之地并没有帝听堂的存在,如此便稍逊一筹。
事关玖国百姓,自然要思虑周全。
但康健帝究竟有何手段,敢两线作战,这是龙月晞想不明白的。
“月晞,康健帝有一言很有道理。
若西戎攻下康国,玖国也必定与其一起沦为奴隶。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唇亡齿寒近在眼前,是该做出取舍了。”
“可就算决定与康国站在一起,那也要知会朝堂,告知百姓才是。
若失败,你我岂不是成了玖国的罪人。
祖宗留下的基业,绝不能毁在你我手中为后世之人唾骂。”
就在这时下人端着食盒道。
“两位贵客,小人奉公主之命而来,药已煎好,还请尽早服下。”
玖耀帝忙站起身出门接过,却不由疑惑道。
“神医才刚刚来过,这药煎的也太快了。”
“回您的话,这药是公主命人煎的,说是喝了明日便不会剧烈咳嗽。”
“好,那替我谢谢她。”
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药罐取出倒入碗里,再放入汤匙。
“来先把药喝了,其余的再说吧。”
龙月晞自然不会辜负了玖耀帝,她小口喝着,却本能有感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年约六七岁的男孩,正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自己。
“这是谁家的孩子?”
玖耀帝闻声看去,却没看到人,他不悦的放下药碗快步到了门口。
“你是何人?”
公主府里哪来的小孩子,这下人也不知好好管管。
如此乱窜,成何体统。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毒王见了也发愁的慕容易是也。”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退下。
还不容易,你家大人惯会起名,等等?
你是康健帝的小六慕容易,你怎会在此?”
当初玖耀帝在了解康健帝子嗣的时候,还曾取笑过这个名字。
没想到今日会见到本人,不过看对方鼻孔朝天的模样,对方怕是个混不吝。
“哼,正是本殿下,我皇姐的公主府,本殿下怎来不得?
我都听到了,你们是玖国来的,的确长的跟我们不一样。
你那眉毛都快连城一条线了。
凤阳真人有言,眉毛连成线的人,大多小心眼还暴脾气。
果然不假。”
好生无礼的皇子,玖耀帝没再去看慕容易,将屋子门关上道。
“一边玩去。”
慕容易不屑道。
“有什么好神气的,小心眼,本殿下实话实说!”
玖耀帝愤怒的拉开门,却只看到一个背影溜出院子。
“可恶!”
龙月晞却劝道。
“陛下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
“这六皇子也不知是哪位先生教的,得空朕非得问问康健帝不可。”
要来便来,想走就走,就算来此为客。
哪有上门偷窥,还说别人小心眼的。
唐朝朝吩咐人煎药后,便去了宁婆婆的院里。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宁婆婆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你不用总来看婆婆,知你现在贵为公主,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该婆婆听的你也少说。
只是这人在外面,还是要多加注意些,莫要粗心吃亏。”
“我知道的,现在京中已经安全了许多,您可得好好养着才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另一边淮城将军府密室内,唐善将收到的消息送了进来。
密室非常宽敞,还有两条密道,一条通往将军府外,一条通往淮城外。
此地也不是什么秘密之地,是历任淮城主将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