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左手一锤你便不行了,小小西戎不过如此!”
“你!!”
咬着牙巴赤撑起了身体,他捡起狼牙棒再次摆好架势。
若是没有翻越这祁蒙山,内力也不会消耗的如此之快。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不如你跪下骂声塔塔烈是狗娘养的,本将便放你一条生路!”
“去死!!杀!!”
巴赤目眦欲裂,发起拼死一击。
董献闪身躲开,一锤便砸在了巴赤的后脑上。
“倒是忠勇,来人,葬了他,其余的全烧了。
分出五千人迅速统计伤亡,其余人到隔壁镇中集合。”
又派人拿了腰牌去知会镇守提前安排住所。
董献将双锤放在地上,后面护卫上前将双锤收好。
他摘下古铜将军盔,脑袋上冒着白烟,目光借着余晖看向祁蒙山上的几个黑点。
“他娘的,看个鸡毛,有种下来看!你们过去吓吓那几个杂碎。”
一队士兵闻言,迅速朝着祁蒙山上跑。
“大人,我们被发现了,还是快走吧!”
“该死的康人,这笔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董献看着被撵着跑西戎传信兵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哈哈,好像一群被追逐的野狗。”
将军发笑,带动下面的汉贲军士兵跟着笑了起来。
悲伤与杀戮都被冲散了一些。
临近午夜,密室中的唐武才收到战报。
全歼敌人九千一百一十三人。
汉贲军阵亡两千八百二十四人,轻伤五千,重伤一千二百六十一。
“抽调粮药去救治伤兵。
抚恤也安排一下。
至此一战,汉贲军可重用了。”
唐善领命离开,唐武开始写奏报,后续的银钱得尽早送来才行。
没多久,唐善返回,却多带了一个人。
“唐将军。”
唐武闻声抬头,仅看到了对方戴着的银色面具便知道是谁。
“临王一路辛苦,且坐下喝杯热茶。”
“有劳唐将军,一路虽有些不开眼的贼匪,好在不辱使命。
第一批粮草已经安全运送而来。”
临王受了康健帝的命令,在浙南秘密筹措粮草,对外以行商之名行事。
“本将替淮城军谢陛下,谢临王。
不知赏银可有着落了?”
这批粮草的到来,让唐武有了底气。
虽康健帝一直未克扣过军饷,但赏银却总是拖沓。
浙南所获得的钱财,总归要抽调一部分先送来给淮城将士。
“这件事陛下也跟本王说过,现银运送困难,如今淮城天寒,只带了银票。
可先行付一部分,以免在钱庄发生挤兑。
后续本王已经安排人在加急运送。”
“有就行,军心稳,康国无忧。
将士用命,不可寒其心,这是今日奏报,临王可要看看。”
临王面具后的眸光一闪,心底泛起苦笑。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
话里话外都掺杂着试探之意。
“军情奏报本王没什么兴趣。
既然事情办妥,那本王便不久留了。
以后便由阿西与将军交接。”
阿西?
是那个大嘴巴?
唐武挑眉道。
“阿西虽有几分机智,但粮草银钱应让个踏实的人来做。
本将军听闻临王手下护卫中,东南西北还有向风,皆各有所长。
其中阿东。”
临王闻言赶忙打断道。
“将军有所不知,阿东在京中另有安排。
本王还要赶回浙南,也不方便露面,就不久留了。”
阿东在给唐朝朝办事,书信曾告知临王,他已经去了云雾山,正在安排开山修路。
但这些绝对不能跟唐武说。
若被唐武察觉自己的想法,恐怕会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