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醒醒!醒醒!”大哥神情焦急,他不断摇晃二哥,试图叫醒他。

我强忍着恐惧,把二哥身上套着的灰袍子一点点褪了上去。

看清了状况后。

我们所有人,瞳孔瞬间睁大!

只见在二哥的肚皮上,正趴着一只通体黄褐色的四脚小蛇。

“畜生!”

三哥最先回过神,他神情爆怒,一把就抓住了这条四脚蛇。

这东西看起来完全不怕人,被抓住后身子还不停蠕动。

“等等老三!”红姐脸色阴沉,他指着昏迷的二哥说:“你先别动,你看看老二的肚子上。”

“这是什么?青铜管?”

我注意到了,只见在二哥小肚子右侧,大概离肚脐五公分的位置处,有一根直径不到半公分的绿锈青铜管。这根生锈的青铜管一头连着二哥肚子,另外一头则连接着那只黄褐色的四脚蛇。这一幕好像是在输血一样。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吓着了,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忍无可忍,孙老三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抓起这条石龙子,瞬间手起刀落,一刀将这畜生一分为二。

这一刀溅出来不少血,就像在杀黄鳝。

这畜生死后,那根铜管还插在二哥肚子上,伤口看起来插的很深,这次他不敢直接拔,因为不知道二哥伤势情况如何,不敢硬拔。

我们心思都放在救人上,至于二哥他究竟是怎么自己跑到棺材里的,这事我们没来得及问,先救人再说。

“老三你注意那根管子,尽量别碰着。”

孙老三点点头,他弯腰抄手,一把抱起来了昏迷的二哥。

“先出去这里,这附近肯定有别的路,要不然老二他从哪下来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去医院!”

金棺银椁里除了二哥和那条畜生,别的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陪葬品了。

尽管心有千般不明,万般不解,但若当事人不亲自开口,我们只能胡乱猜想,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卡嗒。”不经意间,红姐右脚突然踩在了一块石板上,这块石板被她这么一踩,直接陷下去了三公分!

“别动!”见出了状况,大哥立马大声喝止。

“老三你看着点老二,都呆在原地别动!别乱走!”他神情凝重的说。

红姐脸色很不好看,她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红姐之前都见识过人头编钟机关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经学会了利用重力和陨铁之间的吸引力来设计机关了。

就在此时。

原先流棺材液的地方,就是铜人脚下的那些小眼,忽然没来由的开始往上冒白气。

前后不过几十秒的功夫,阵阵白气升腾,像是地下有个大蒸笼!

从地下冒上来的这些白气有股药草味,只不过吸入了一点,阵阵晕眩感传来,我腿脚发软,直接软倒了。其他人和我情况类似,三哥抱不住二哥,也瘫在了地上。

随后,主墓室入口,就我们用雷管炸出来的那块,有几束手电光打来。

脑袋昏昏沉沉,几束手电光越来越近,我趴在地上努力的看了一眼。

大概有四五个人,其一人走在最前面,这人......是陈建生。

嘴巴动了动,我张口想喊话,但没能喊出来。

随后我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醒来就感到头疼。

我想活动活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我双脚和双手都被人用绳子捆上了。

“红姐!大哥!三哥!”我奋力挣扎,拼命的大喊大叫。

“呦,年轻就是好,身子骨不错,就你醒的最快,”陈建生提着手电筒晃了晃我,一脚戏虐之色的看着我。

我被强光手电晃的闭上双眼,大声喊道:“陈土工你没死!你绑着我干什么!赶紧给我解开!”

“呵呵,”他收回手电,莞尔一笑道:“大人们,出来看看吧,看看这小子适不适合当祭品,那孙老二真不行,都五个月了吧,芥候的尸身还没什么反应。”

他话音刚落,从黑暗走出来几道身影。

我定睛一看,总共三个人,两名年男子和一名老人,这老人头发花白,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身高,目测绝不超过一米五,看着又瘦又小,跟个小孩儿差不多,这人是个老侏儒。

“建生啊,怎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侏儒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没错,”陈建生瞥了我一眼道:“大人,应声虫在这人身上起作用了。”

“哦?是吗。”侏儒老头显的很意外。

听不懂这几人之间的对话,我就大声说:“陈土工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

陈建生指着我摇头笑道:“你叫云峰是吧,果然是涉世未生啊,正好,陈后勤你醒了,你说说看嘛,没事,可以畅所欲言。”

我扭头一看,红姐手脚被绑,她靠着石墙已经醒过来了,正一脸愤怒的死盯着陈建生看。

“别啊陈后勤,你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陈建生怂怂肩,一脸轻松。

红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之前装做精神病,故意装疯卖傻学我说话,是为了接近我和云峰,打消我们的顾虑心?”

陈建生打了个响指,“没错。”

红姐冷声道:“云峰抓的那只应声虫,是你故意放的。”

陈建生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没错,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不过可惜,还是被你们提前发现了。”

“我在问你,你其实知道那个洞口是不是,换而言之,那群山魈也是你训练的,它们身上的帽子衣服,也都是你故意给的?”

“没错,为了训练这些畜生,我是天天说书给它们听啊,就是为了锻炼它们,当然,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引你们到这里,引你们见棺材。”

红姐胸口起伏,她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我们被人算计了。

我也明白了点,立即怒声道:“陈土工,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哦?你问为什么?”那名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人缓缓走过来,他边走边说:“你们不用知道为什么了,反正也活不了,也没必要都知道。”

“建生,动手吧。”侏儒老头从怀摸出来一把红色线香递给了陈建生,随后他退后了几步。

“嗯,这就动手大人,”陈建生抽出来三根线香点上。

他手握三炷香,看着我和红姐拜道:“北派的二位,闻了香。”

“就请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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