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左夫人被抓的第三天，窦阜康拿着供词来找他们了。
进了杂货铺后院，他立刻熟门熟路的倒了杯水自己喝。
“我就说我爹出手，绝对能撬开这帮人的嘴吧。”他点了点桌子上的纸，“这上面都是跟那位左夫人一伙的，真是想不到人数竟然这么多，虽然大部分都在庆安府，但其他府城也有不少，而且他们还收用那种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
顾云初将桌子上的单子给抽了过来，上面果然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的人名，还有性别年龄，还有一部分人后面标注着住址。
“窦参将厉害啊，挖出了这么多。”
“那是。”窦阜康笑道，“我爹那手段你简直无法想象，就算是细作死士落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更别说这帮只会欺负弱小的渣滓，也就左夫人和那位梁子有点骨气，一开始死咬着不肯说，不过碰到我爹也没用，他们说到底还是怕死，没那个勇气自尽，这纸上大部分是他们吐露出来的。”
那左夫人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不过就是仗着梁子在外边会救她。
如今没了希望了，又受不住痛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据他爹说，连一些十几年前的秘辛都给交代了，果然疼痛能刺激人的记忆，窦阜康表示学到了。
“你爹这也是在为你报仇。”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的。
顾云初视线定在纸上的名单上，一边看一边说。
就在要看完之际，视线突然一凝，手指陡然顿住。
她旁边的邵青远同时脸色微变，错愕的看向其中的一个名字。
窦阜康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爹确实挺生气十几年前那件事的，当时的调查当中，就有好些个孩子被他们给害死了。所以对他们用刑的时候，那下手也是真的黑。所以弟妹，你也就不用担心左夫人他们没被好好收拾，心里多少出了一口怨气的，你想……”
他话说道一半，才发现这两人有些不对劲。
他们怎么看着纸张眼睛都没眨一下？
窦阜康伸手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你们这是怎么了？”
顾云初骤然回神，和邵青远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着不敢置信。
“到底怎么了？这名单上有什么问题吗？”
顾云初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指着上面的一个人名，问道，“这个人，曾经也跟左夫人是一伙的？”
窦阜康歪着头看过去，“凤开县永福村李发胜。”
凤开县，永福村？？
窦阜康猛地看向他们，“对了，你们就是凤开县永福村的人，那这人……和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顾云初眯了眯眼，伸手握住邵青远的手，声音低沉带着恨意，“这人，是邵大爷的爷爷，不对，不该说是爷爷。他就是在邵大哥还小的时候将他抱走的人。”
窦阜康错愕，“青远，你，你原本不是永福村的人吗？”被抱走？所以他不是永福村土生土长的娃？
这个李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