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慈的脸色变换,他生怕杨贯将那个火云果自己私藏了。
而后在姬晚跟前儿嚼舌根,说霜雪果是他找的,结果被自己抢占了,从而影响他们兄妹的感情。
姬晚接过储物袋,里面是一个闪着金光,如小铃铛般大小的金钟,看这样子是护身金钟。
还有一个洁白如霜雪的果子——霜雪果。
其中还有堆成山的无数金银,各种新奇模样的饰品、天材地宝植物、种子、果实。
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这是西陵慈在故意考验杨贯:“大兄放心,杨贯什么都没说。”
西陵慈面色这才好了一点:“母亲说你丢了魂,不让我们去东临国与你见面,怕惊了你,所以这才与你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这些都是父亲还有大兄特意补偿给你的,扶光,父亲很想你,大兄也很想你。”
他说的十分含蓄,但姬晚明白,西陵慈想说的是父亲很爱她,他也很爱她。
她是有母亲、有父亲、有哥哥的小孩。
不是那个在孤儿院,与孩子们你争我夺,才能生存下去的孤儿姬晚。
想到这,姬晚眼眶有些湿润,抱了抱哥哥清俊的身体。
西陵慈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推开姬晚,反而安慰的拍了拍:“扶光在东临国的冷宫中受苦了吧。
莫怕,大兄会帮你的。”会帮你当上东临国的皇帝。
埋在西陵慈的怀中点了点头,姬晚知道西陵慈在说什么。
“大兄,宁熙国只要不攻打东临国,就是在帮我。”姬晚从西陵慈的怀中退了出来,而后坚定的道。
西陵慈点了点头:“你与母亲都在东临国,父皇是绝对不会出兵的。”
“大兄的话我记下了。”姬晚心中放松几分,而后扫了一眼西陵慈的手腕与双腿,“大兄的手脚什么时候才能好?”
“快好了。”
她是真的渴望亲情,但系统的任务摆在这,她要是不当上东临国女皇,人就要死。
她不想死。
姬晚也不希望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影响了他们一家人的感情。
她在西陵慈这待了许久,等西陵明月休息好了,过来接手照顾西陵慈的身体,这才转身退出了房间内。
西陵明月眼见姬晚还要准备去忙碌,下意识将人拦下:“扶光将这碗鸡汤喝了补补身子。”
站在门口,姬晚乖巧的将温热鸡汤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转身欲走。
刚出了空间,她就发现西陵明月跟在她的身后同样出了空间。
姬晚:“……”
她明白了,这是有什么不方便在西陵慈身边谈的话,母亲来单独找她说了。
乖顺的站在原地等着西陵明月上前来,姬晚道:“有什么事情,娘亲?”
西陵明月拉住姬晚的手,柔软的手指一直在摩挲姬晚的手背:“扶光可是因为常生来了,以为母亲会忽略你?”
姬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抱着西陵明月撒娇:“没有啊娘亲,我才不会那么想的。”
西陵明月摸了摸姬晚的头发,而后道:“娘亲最了解你,还不知道你就没有心眼大过的时候?”
“嘿嘿。”姬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确实有种矛盾心理。
既期盼哥哥的到来,又害怕母亲因此忽略她,反而眼中只看得到哥哥。
看到哥哥被母亲这般照顾,心中确实会泛起一些酸意,但想了想她自己受伤的时候,母亲也是这般照顾她的,心中就还能平衡一些。
不过眼下那种纠结又矛盾的心里情况,被西陵明月这一番操作给很好的安抚了。
“扶光,娘亲出身宁熙国,虽然是在东临国诞下的你,但是在娘亲心中宁熙国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西陵明月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这个话头。
姬晚无所谓的腻在西陵明月的怀中:“知道啊,扶光知道宁熙国在娘亲心中的地位如何。”
西陵明月犹豫的抿了抿唇:“那就好,扶光会做出伤害宁熙国的事情吗?”
姬晚好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会?那是娘亲的母国,我想要只是东临国而已!”
“但你真的会止步于此吗?”
姬晚表情一僵,下意识从西陵明月的怀中挣脱出来,语气僵硬:“那母亲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话,姬晚的手指都在抖,她总觉得刚才好像幻听了。
娘亲这是什么意思?说她以后会挥兵攻打宁熙国?还是要将宁熙国灭了的意思?
宁熙国是挺好的啊,她也没想对宁熙国做些什么!
她想要的只是成为东临国的女皇。
那可是娘亲的母国,她怎么可能对宁熙国做些什么,更何况她的亲人都在那里。
娘亲这是在防备她吗?防备她会不会动娘亲的母国?
“扶光……与常生试着相处相处吧,若你们成了亲,以后整个宁熙国都是你的。
娘亲知道你的心愿,你到时候想当女皇就当女皇,想成为皇后就能成为皇后,多好。
到那时,宁熙国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反而是你的助力。”
西陵明月的话在姬晚耳边环绕,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循环不停。
姬晚站在原地表情僵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娘亲知晓我的心意是什么吗?娘亲知晓我只是想要当东临国的皇帝吗?
娘亲这建议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在推我下火坑?
我若与大兄成亲,以后我的治地谁说了算?
娘亲是想让大兄屈居于我之下,还是想让我对大兄低眉俯首?
我知晓您在意,养育您的母国,但还请您多相信我一点,我不会动宁熙国的!”
西陵明月皱眉:“可是扶光,你想止步于此,你的幕僚会让你停滞不前吗?
娘亲知道我儿如何厉害,他们做谋士的自然也知道。
就以你现在显现在天下人面前的能力,拿下宁熙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难道叫娘亲看着你与宁熙国,与你的父亲、大兄反目成仇吗?
扶光,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才是娘亲绝对接受不了的。”
姬晚松了松胸前的衣襟,她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深吸一口气。
“呼,那母亲您就是不相信我,不会对宁熙国动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