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衣裳还是从前在云州时,他经常穿的。
后来到了圣京,这些个旧衣服反而派不上用场了。
按照丹娘的习惯,旧衣服可以拿来做抹布之类的,可当她有一次跟南歌提了这么一嘴时,南歌的脸都绿了,哭笑不得。
后来,她自己摸了摸日常穿惯了的衣衫,才知道这些个料子用来做抹布是最没用的,滑溜溜不说,还轻飘飘的不服尘,比起麻布来差远了。
于是那些旧衣服就被丹娘收了起来。
丢了怪可惜的,也无法二次利用,就这样当个念想得了。
谁知,今日沈寒天又穿了出来。
恍惚间,她仿若回到了云州那个时候,只有他们夫妻俩相依为命又温馨从容的时光。
唇畔盈盈透着温柔,她走近了,抬手抚了抚丈夫衣衫上的褶皱:“这瞧着也不错,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叫人理出来重新熨烫了再穿。”
“好,你看着办就是。”沈寒天温温一笑,抬眼处满是柔情。
夫妻二人对视一笑,随口说起了家常来。
沈寒天与她说着今日在朝堂之上的种种,有些不快也一股脑发了出来,丹娘就跟他抱怨府里府外的各种麻烦,这两口子就像是拿到了最新的相声剧本,一个说,另一个就捧,过了一会子再换过来,丝毫不见晦涩,看得宋竹砾目瞪口呆。
从未想过,夫妻竟然还有这样相处的。
轻快,自在,暖意融融,叫人心生向往。
丹娘还未说完,忽而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兄长,一脸震惊后又平静下来,像是突然发现了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什么重要物件,恍然大悟道:“三哥哥,你吃,你吃呀。”
宋竹砾:……
沈寒天也后知后觉:“舅兄不必客气,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就行,想吃什么吃什么,不必拘礼。”
宋竹砾:……
话题转到了宋竹砾这边,丹娘简单说了两句,就乖觉地闭上嘴巴——皇帝老儿要搞什么文字狱之类的事情,他身边的近臣肯定知晓,就不需她班门弄斧了。
快速扒完了碗里的米饭,她笑呵呵地先离场,去外头吩咐厨房再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上些酒菜什么的,随后自己就回房收拾休整去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沈寒天带着浓重的酒气回房了。
丹娘正着里衣坐在榻上,见状急忙迎上前。
男人许是喝多了,一把将娇小的人儿拥入怀中,下巴沉沉地搁在她的肩窝处,呼吸浓重,眼眸阴沉不定,隐隐中藏着灼热的火光,大手轻轻一收,将就将她整个人按入自己的胸膛。
丹娘猝不及防,险些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来,骂道:“你喝多了两口黄汤,跑来找我麻烦,想打架是不是?!”
沈寒天忍俊不禁。
换成旁的女子,这会子定然娇羞软软,朝他的怀里依靠。
可她偏不。
她精神得很,还想跟他干架呢。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稳稳走向了床榻,他一低头吻住了她鲜艳娇软的唇瓣:“可不是就想跟你打架么,来,与夫君分个胜负先。”
大约是借着酒劲儿,这一场对决酣畅淋漓。
床帐内春暖甜腻,丹娘最后累得不行,只能趴着,半合着眼睛直哼哼。
这男人倒是半点不觉得疲惫,仿若醒了酒一般,在她的脸颊上亲昵地吻了吻,转身去了净房。
待他回来后,又熟练地将丹娘圈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她迷糊着眼睛,想起还有一事没答案,赶紧问:“那事儿……你怎么跟我三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