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杜夫人之后,沈夫人发了狠,命人将沈双春等人捆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板子。

就这样,叫苦喊冤一场什么都没好处都落下,反而挨了一顿打。

跟着沈双春千里迢迢奔波而来的众人,一个个都对他生了怨气。

沈迎安听闻这些事,娇兰清秀的小脸阴沉阴沉的。

这位大小姐待字闺中蹉跎至今,好不容易说了个彼此都看对眼的亲家,正在高兴头上,没成想叫几个奴仆差点坏了好事,这口恶气如何能咽的下?

于是,她直接给沈双春等人的待遇来了个腰斩。

一日只能吃一顿饭不说,被打得皮开肉绽,连点像样的棒疮膏都不给。最后还是身边的嬷嬷瞧着不对,赶紧去报了沈夫人,这才派了大夫来,没有闹出人命。

沈迎安火大,将怒气一股脑都撒在丹娘身上。

她恨恨一拍桌子,雪白的掌心都拍红了,那染了丹蔻的指甲紧紧收起,挡住了裂开的细纹。

沈夫人头疼:“你就少闹腾一阵子吧,没的传出去了又惹麻烦。如今人家杜夫人可没有说不结这门亲,小定都下了,杜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怎会随意悔婚?”

“娘,你就半点不生气?我瞧那宋丹娘就是故意的!先前在家中的时候,她就没大没小,口无遮拦,是见我寻了一门好亲事,心中不痛快想用这法子给我添堵吧!”

“生气又如何,你嫂子这事儿……是办得过分了些,但也在她当家主母的分内。”

沈夫人当然清楚丹娘的意思。

那沈双春是他们府里的老人,又是她这个婆婆的奴仆,做儿媳妇的当然不能下狠手,这会连带打了婆婆的脸面。

当然,她也可以发卖了这些个不听话的下人。

但总归到时候说不清楚,又有故意针对之嫌,还不如这样,一辆马车送到圣京,一直送到沈夫人的手里。

意思就是——你的人不听话,我给你送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沈夫人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一个个发落了,直接卖掉。

关于这一点,她还是拎得清的,不会脑子犯糊涂,心软放手。

最后那波人里面,只留下一个沈双春和花妈妈。

经此一役,沈双春老实多了,在沈府里也没有了管事之权,整日只能缩头缩脑的过日子,哪比得上在庄子上快活自在。

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

听了母亲的话,沈迎安委屈得想哭:“回圣京这段日子,您都不知女儿是怎么过的,在外头处处受欺负被排挤,不就是因为大哥吗?我也是不懂了……他好好的状元郎不做,非要触怒圣上,给家中带来这么大的祸事!”

这话一出,沈夫人重重将茶碗搁下。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沈迎安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母亲眉宇间凝结着冰霜,那目光似有隐隐寒意。

她双唇抖了抖,剩下的话倒也没胆子说出口了。

“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沈夫人冷冷道。

“是……”沈迎安耷拉着脑袋,忍气吞声,垂泪不止。

见女儿这般,沈夫人又叹了一声:“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道我们一家如何能返京,还不是你哥答应了圣上,愿意去戍边三年。你也知道……他的身子骨,西北边塞是个什么样子你多少明白,他能撑过三年吗?”

沈迎安惊呆了。

她大大的眼睛瞪圆了,泪珠儿一滴一滴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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