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明鉴,那女人不是被您带走了嘛?我与大平不知情啊。”

“狗屁!你们想玩这把戏玩到我的头上来了?不知从哪儿寻了个有本事有功夫的女人跟你们一道做戏,骗了老娘的银子!我今日倒要瞧瞧,是你们的胆子大,还是老娘的手段狠,给我带走!”

老鸨再也懒得跟他们俩废话,直接把人带走了。

一地凌乱,满街哭嚎,引来了好多围观的老百姓。

见老鸨这般跋扈,倒是有人问上两句,谁知她瞪起眼睛:“这是从我们醉香楼里偷了钱跑出去的姑娘,你们也要管?”

都是平头百姓,谁愿意沾惹这样的官司。

况且,醉香楼是什么地方……大家心知肚明。

老鸨既然敢当街抓人,就必定有她的底气谁会为了一个妓女出头?有脑子的都不干这事儿。

至于赖大平嘛……

他哪里见过这阵仗,打手过来捉他时,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被人家一巴掌扇晕了,直接拖到了马车后头挂着。

老鸨嫌他脏,连车里面都不让他上,就这么把人带进了醉香楼。

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边有一辆不起眼的枣红缎顶的马车,前头两匹拉车的马匹养得是膘肥体壮,油光皮滑。

一只素手掀起窗帘一角,一双冷津津的眸子看过去,这张脸白净素冷,竟是南歌。

南歌一直看着老鸨他们远去,才放下帘子。

丹娘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用着香软的榧子糕,只觉得入口绵密甜腻,别有一番滋味。

见南歌一直没吭声,她抬眼笑问:“心疼了?”

南歌摇摇头:“我只恨不能看到这两个人死在我眼前!竟是便宜他们了……”

“放心吧,进了那种地方,他们俩活不下来的。”

丹娘吃完了一块糕,拍拍掌心,又用了一口茶压一压。

南歌抬眼,满是泪光。

她冲着丹娘深深拜倒:“多谢主子救我一命,若是没有您出手,如今我恐怕……已经深陷那肮脏之地,无法翻身。日后,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丹娘差点被这口茶给呛着。

她满头黑线。

救了这姑娘,她可不是为了身边多一条狗啊。

而且,她也没把人当狗。

“行了,别说这些话了,你是人,是人明白吗?好好的人就该每日好好劳作,别动不动就牛啊马啊狗啊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搞了个养殖场呢,真的是……

南歌木木地抬眼:“大奶奶……”

“也别哭,我这人最不爱看别人哭哭啼啼的了,你还活着,还活得这般好,做什么不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丹娘说着,看了一眼窗帘那边,“你不想看看那两个人最后的结局吗?”

眼前的女人吃惊地瞪大眼眸:“我、我可以吗?”

那辆马车停在了醉香楼的门口。

赖大平和元香被扭送了进去。

两人各自被关了起来,迎接他们的是同样的一顿毒打,真是打得嗷嗷叫,赖大平哭爹喊娘,可惜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窗外,丹娘带着南歌坐在对面的屋顶上,欣赏了这一段。

南歌不是新芽和尔雅,知道丹娘这一身的本事,刚刚她被自家大奶奶带着飞檐走壁时,吓得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如今坐在这儿看到赖大平被打成这样,她还以为自个儿在做梦。

“大奶奶……您掐我一把,我看看我疼不疼,我怎么还看见赖大平被打得这么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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