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种事的,肯定还有同伙。

既然有同伙,必然少不了自家兄弟。

这是大家都有的想法。

赵氏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又是不停抹着眼泪:“若真是如此,那、那杳儿可怎么办才好……”

“太太也不必太忧心,横竖眼下圣上还没查出什么来,说不定只是封禁几日罢了。”

丹娘安抚道。

“你说得轻松,要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赵氏怒了。

“真有什么,我们也没辙。”

赵氏没想到丹娘回得这般理所当然,竟一点圆场都不打,直愣愣这么一句话堵得她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在胸口,涨得生疼。

丹娘勾起嘴角,冷冷笑了:“太太是想让我家姑爷进宫求情?”

“为何不能?”赵氏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张口便来,“如今谁不晓得抚安王府才是备受圣上眷顾的,龙恩浩荡,谁不羡慕?你与你姑爷更是风光无限,怎么……你倒是飞上枝头了,却要看你的姊妹陷在泥潭里么?”

赵氏越说越激动,“亏得你在娘家时,你大姐姐没少关照你,你这孩子……就是这般冷心冷血么?”

还没说完,老太太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丹丫头所言甚是,若是真有什么,我们也管不了。”老太太一锤定音。

赵氏身子一软,差点跪下去:“母亲!!杳儿可是咱们家的嫡长女啊,如何能受这般委屈……您不能只疼七丫头一个,也要心疼心疼杳儿才是。”

老太太就是见不得赵氏这样的做派。

她冷笑两声:“我疼谁我心中有数,我来问你,若是荣昌候真的与那宣平侯沆瀣一气,参与了这勾当,圣上怪罪下来,你预备找谁去救?”

赵氏:“自是抚安王府,七姑爷能耐大,由他出面开口,只是保我杳儿一人,难不成连这都办不到么?”

“只保杳儿一人……这话说着你自己觉得可信么?杳儿已嫁做人妇,早已归了谢门,如今也开花结果,生儿育女,你说保一人,在外人看来就是要保整个荣昌侯府。”

“若那荣昌候当真犯了事,便是死罪一条,抚安王府再如何风光显贵,这些都是圣上给的,只要七姑爷开口,咱们不但要折进去一个杳儿,连抚安王府也保不住。”

老太太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丹娘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原本愤怒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赵氏眼里,只有她自己生的几个孩子才算孩子,其他的庶出子女都不算的。

她心疼杳娘更胜于慧娘,更不要说和丹娘比了。

是以,这件事爆出来之时,她立马想到的就是让抚安王府出面捞人。

至于丹娘和沈寒天会因此面临什么,并不在赵氏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不心疼,所以欠考量。

但她到了老太太这儿就卡住了。

“你再仔细想想,若是连七丫头那边都没了指望,往后谁来顾着咱们家,谁又能在圣上跟前说上话?就算是被牵连了,多半也是罪不至死,等圣上消了气,再让七丫头这边出面,再把人捞出来,那反而方便些。”

老太太的话这下说进了赵氏的心坎里。

她跪在老太太脚边,泪水涟涟:“谢老太太提点,我方才是关心则乱,只是心疼咱们杳儿……”

“一笔写不出个宋字,既是一家子,你当我不心疼么?”

老太太叹了一声。

“好了,也莫要在这里抹泪哭丧了,还没什么事呢,你自己就先乱了方寸,这一日下来府里多少人都看在眼里,你这般不稳重,遇事慌乱,如何能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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