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着密林处:“贫道山野之人,亦不愿牵扯过多。”
“你们就此退去吧,不要再来了。”
密林里的男子闻言,沉默了会儿,说道:“既如此,应道长所言。”
刘东阳点点头,伸手一挥,水龙散去,化作水流,落入河流。
领头的黑衣人忍着疼,喝道:“撤!”
黑衣人沉入水中,很快便已消失。
密林处:“道长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还望道长莫要牵扯过深,好自为之。”
刘东阳不言,密林处传来一丝动静。
他对身边的少年说道:“走吧。”
随即向乌篷船走去,脚步走动间,流水停顿,待其而过,恢复流动。
少年好奇的跟着,不时踩踩水面,感觉有些不真实。
二人上的乌篷船。
那护卫与嬷嬷上前行礼,感谢着。
随后护卫问道:“道长为何放这些恶贼离去?”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与懊恼。
刘东阳眼神一凝,看着他道:“我与你们认识?”
护卫一愣。
“张卓!你说的甚话!还不向道长道歉!”
乌篷船内的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对护卫喝道。
护卫张卓这才回过神,这位可不是他们府上的人,不由尴尬的道歉,陪着笑脸行礼。
刘东阳虽心中有些膈应,但这家主人还算明事理,便没有理会那护卫。
张卓尴尬的无地自处,那夫人对其使了使眼色,他默默的退下至船尾,划船,向那官船而去。
那夫人刚生产,松开丫鬟的手,虽面容苍白,虚弱,却站直身,端庄的对刘东阳行了个礼,道:“妾身谢过道长救命之恩!”(注1)
这夫人,当真是内心坚毅之辈。
刘东阳心生暖意,不由伸手虚扶道:“夫人客气了。”
心中一动,木玄指微亮,真气流转,一道木行精气送入她体内。
她面容顿时舒缓许多,知晓是刘东阳所做,又对其行礼道谢。
刘东阳客套了一番,将怀中婴儿递了过去。
那夫人接过,看着孩子安然无恙,不松了口气,随后心中一动,对刘东阳道:“道长救得小女,算是有缘,烦请道长赐个名字吧,让她以后记念道长恩德。”
刘东阳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随即道:“这……不好吧。”
夫人摇摇头,坚定的说道:“烦请道长赐名。”
刘东阳看她主意已定,不再拒绝,静静思索。
此时,那女婴像是有了感应。手臂上的月牙胎记微微放光。
天空中的明月越发亮眼了,将河面照耀的如同镜子般,随流水动荡间,扭曲着点点月华光斑。
水中鱼儿不由浮出水面,追逐着月斑,很是惬意。
一阵凉风吹过,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呈桃红色,雪花叠加间,好似桃花。
落入水中融化,水中鱼儿更加活跃了。
船上众人俱都看着这神异的景象,心头赞叹,真美!
刘东阳伸出手,桃花落入手中,丝丝凉意袭来,沁人心脾。
他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由心中赞叹,而后喃喃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孩子与月有缘,于月下而生,希望她以后能像月亮般,圣洁,耀眼!”
转头看着那婴儿,说道:“就叫她,灼月吧。”
听得名字,那女婴露出了笑容。
夫人细细品味,口中自语:“灼月……”
随后看了看周围景象,对着婴儿笑道:“灼月,你以后就叫……”
“张灼月!”
“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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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前面陆曼昀应该称妾身的,奴家虽然也行,但有些不严谨,现在说明一下。
刘东阳坐在官船船尾,悠哉的钓着鱼,这鱼竿,是找那丫鬟要些材料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