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去筹那两千多万两?”季砚尘看着程鸢,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和担忧之色,轻声地问道。
程鸢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我还没想好……”
季砚尘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和与关切,他轻声说道:“你别忘了我之前给你的那把钥匙。那把钥匙既然给了你,它便是属于你的。里面的东西,你尽可随意使用。”
程鸢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季砚尘的意思。他这是要用宝库里的钱来帮自己解决那两千多万两,但这些财宝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仅仅为了解决眼前这两千多万两而卖掉其中的宝物,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值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对季砚尘说道:“我再想想吧……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季砚尘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程鸢,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难不成你是想找顾正初要这笔钱?”季砚尘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程鸢一愣,她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她原本打算是让顾正初预支给她一笔分红,来填这两千多万两的坑。然而,正是她这一瞬间的愣神,让季砚尘的情绪瞬间变得暴躁起来。
“程鸢!有时候本王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边儿到底在想什么?本王金库里那么多的钱你不用,你非得去找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顾正初去要钱,为什么呀?”季砚尘的语气越发严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嫉妒的光芒。
程鸢看着季砚尘,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当然明白季砚尘为何如此生气,就他这个大醋坛子简直随时随地都在吃醋。
程鸢决定反客为主,抬头看向季砚尘时,发现自己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这让她的气势显得有些不足。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床上,然后用食指戳着季砚尘的胸口,气势汹汹地大声喊道:“季砚尘!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我之所以没有使用你金库里面的宝物,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人,而你的金库自然也是我的,那里边儿的那些宝物如果就为了这两千多万两而随随便便就用掉,你不觉得可惜,我还觉得心疼呢!”
季砚尘听到这些话后,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底甚至似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
“你刚刚说了什么?”季砚尘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我说……你那金库里的东西用掉之后很可惜,我会心疼。”程鸢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然而,季砚尘却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替她把话说完:“不,不不,是上一句。”
程鸢愣了一下,回想着上一句话自己说的是什么可还没等想出来,季砚尘便自己说的出来。
“你说本王是你的人?”
程鸢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便点了点头:“没错啊!”
季砚尘随后直接伸出手抱住了程鸢的腰将人捞进了怀里。
“既然你也说了,本王是你的人,不如皇上就此给本王一个名分如何?”
程鸢瞬间瞪大眼睛吃惊不已。而接下来季砚尘所要说的话,差不点没让程鸢被口水呛死。
“就算是让本王入赘,本王也不介意。”
“咳咳咳!季砚尘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本王当然知道,难不成皇上这是不打算负责?”
程鸢语无伦次了起来:“我负什么责?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皇上都亲了本王了,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呀?”
程鸢彻底无语了,这季砚尘耍起无赖来简直无敌呀!
“那……那个……季砚尘你要不先把我放开再说?”程鸢被他搂得紧紧的,都快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季砚尘那张勾人的脸近在咫尺,简直让她的脑子都开始不清醒了。
“不!皇上不答应,那本王就不松开。”季砚尘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程鸢搂得更紧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近了。
程鸢心中暗自叫苦,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难缠啊!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试图寻找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答应你,那就必须要过我爹那一关。只要你能说服我爹同意让你娶我,或者是让你入赘我们家,我就答应嫁给你。否则,一切免谈!”程鸢一脸坚定地说。
季砚尘听了程鸢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自信满满地说:“这有何难?本王定会想办法说服岳父大人,让他心甘情愿地将女儿交给本王。”
“真的?”
“真的!”程鸢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正自己以后注定会嫁给他,倒不如趁此机会让他去解决她爹?
季砚尘见此终于松开了她,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好本王这就去搞定,岳父大人。”
话音刚落,季砚尘便不再在意程鸢是否向其他男人索要钱财之事,大步流星地便出了房门。
程鸢见状,不禁气笑了,心想这家伙改口改得可真够快的啊。前几天还一口一个“老东西”地叫着,这会儿就已经改称“岳父大人”了。
随后,程鸢又缓缓坐回了床上。原本她还打算继续补觉,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此刻的她早已无比清醒,毫无半点睡意。无奈之下,她只得朝着门外吩咐道:“来人,给朕准备一匹马,朕要出宫。”
“是!”
门外的侍卫们领命后,动作迅速地为程鸢备好了马匹。
她翻身上马,缰绳一拉,便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和信堂而去。
如今的和信堂依然是门庭若市、顾客盈门,尽管它只是一家寻常的医馆,但其热闹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周围的酒楼。可以说,和信堂几乎垄断了整个京城的医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