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无语到极点真的会笑出来,张京墨甚至觉得与这种人争辩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神经!你是依照他的哪个病症说他是骨头坏掉的?”

于大夫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这女人还真会反问他,可是他确实不懂,什么骨头坏掉完全就是他胡说八道,就是为了坑诊金罢了。

但是要说他什么都不懂那也不对,因为他确实对医术略知一二,只都懂得治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所以陈生缺钙他完全就看不出来。

“你......你......”于大夫气结,心下拼命想着对策,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拆穿他的真面目!

张京墨见他哑口无言,便说道:“怎么?说不出了?你这等庸医还敢在这里坑乡亲的钱,我看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哼!”于大夫眼珠子一转,指着张京墨骂道:“老夫不是说不出,只是不想让你学到真本事罢了!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来故意陷害老夫?”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煽动看热闹的村民,“大家说句公道话,老夫这几十年来勤勤恳恳给乡亲们治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来诬陷老夫,你们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对比张京墨一个外人,他们更加愿意相信于大夫,于是大家纷纷指责起了她。

“你看她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是别国的细作来离间我们村里人的!”

“对啊对啊,于大夫都在村里治病几十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难道不清楚吗?”

“所以说这个女人信不得,她说她是大夫,我们就要相信了吗?”

面对这样的情况,梁叔梁婶有些急了,他们相信张京墨是不会骗他们的。

“是吗?”张京墨勾唇一笑,不急不缓地问道:“那我想问问诸位,不知道你们平时看病收的诊金如何?可否每次都是一两银子,甚至是更多?”

王翠花第一个回应,“对啊,你怎么知道?虽然于大夫好是好,但是这看病买药也忒贵了,我们要是什么感冒头疼的,根本就不敢来看病,除非真的是拖得不能再拖了,这才会来看病。”

于大夫红着脖子立即反驳,“王翠花你胡说八道!!诊金之所以贵,那是老夫给你们开的全都是好药,这些药你们去县里买的话只会是更贵!”

这时有人帮他说话道:“对啊,于大夫给我们开的都是好药,贵一点怎么了?”

“而且据说县里看病更贵,于大夫已经是很良心了!”

“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好吗?于大夫很难的,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收入有没有增加,有没有认真种田?”

张京墨:......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甩出了一张药方,质问道:“于大夫,这是不是你开的方子?”

于大夫接过来看,这确实是他给梁氏夫妇开的药方,“没错,是老夫开的如何?”

“那我请问你,你这些药卖给梁叔梁婶是多少钱?”

他捋着胡子,神情倨傲地伸出了一根指头,“一两银子!”

并继续说道:“一两银子已经是老夫便宜给他们了,听他们说是家中有孕妇,老夫这才体谅他们,给了他们这个又好又便宜的药!”

“一两银子就买这些破药?!”张京墨怒斥他道:“你看看你给的是什么药?山药,炙甘草,茯苓,山茱萸等等,这些全都是市面上常见的药,别说是一两了,几文钱都已经可以买到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之前听到动静的村民也纷纷过来围观,因此现在门外,窗外都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

“不是吧?这药真的这么便宜?”

“上次我媳妇生产大出血,他也是给了我这些药,也是一两银子一副呢!”

“倘若是真的话,那会不会之前他给我开的药也都是这么便宜的?”

于大夫急得冷汗直流,没想到还真遇到同行了。

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

他仍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你少在这含血喷人,这药材哪里常见了?这些都是珍贵的药材!”

张京墨继续回怼,“你就是欺负乡亲们不懂药,方圆百里只有你这个大夫,你才敢这么坑他们的对吧?”

“你少胡说八道,老夫怎么会欺骗乡亲们?老夫给他们的药都是顶好的!”

这时人群中有个大叔拿出了一个药方,他将其拿给张京墨,并说道:“姑娘帮我看看,这是前几日于大夫给我开的药,卖了我三两银子一副,你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张京墨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川芎,山豆根,苍耳子,木香等药材,是治疗行气止痛的药物。

她如实说道:“这位大叔,你被他骗了,这些药做多五十文一副,根本就不值三两银子!”

听到回答后,大叔气得直接给了于大夫一拳,“你这个黑心肝的,你知道三两银子我得攒多久吗?!!”

“哎哟——”于大夫捂着自己的脸,“你们这些蠢货,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凭什么说我的药不值钱?她有什么证据?!”

事到如今,他仍旧死不悔改。

张京墨看着狼狈的他,笑道:“好啊,你不是想要证据吗?那我们就一起拿着这些药方去到县里,让县城的大夫看看,这药是不是真的值这么多钱?!”

人群纷纷响应。

“对!没错,县里的傅大夫是太医告老还乡回来的,我们可以找他去问个清楚!”

“走!是真是假我们就立马去弄个一清二楚!”

“若真是于大夫坑了我们,我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群情激奋,于大夫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了。

倘若他以往的操作真的被戳破,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再继续待在村子里?

对此他只能威胁张京墨道:“你这个村妇竟敢陷害老夫?老夫的女婿可是县令大人,你信不信老夫让他治你的罪?!”

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还有这层关系,难怪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骗乡亲。

不过若是这件事真的要闹到县令的话,她不敢确定这个县令会不会包庇此人。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犹豫了。

如今自己没有身份,没有钱,这般硬碰硬的话,想必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一梁叔梁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又怎么可以因此而胆怯呢?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求助于海川楼了!

没错,海川楼全国每个县都有据点,而且只要是海川楼的成员,都有特殊的暗号和信物,只要对得上暗号和信物,证明了自己是海川楼的成员,无论是谁,什么职位,海川楼都会非常护短地帮助成员。

于是张京墨底气十足道:“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你说我是诬陷你,那我们就马上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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